他是真的不明白明明几分钟前这个女人还对他充满厌恶,她就连碰过他的下巴都要将手在他衣服上狠狠地擦一擦。
眼下她又邀请自己一起洗澡。
宋清渠想起极可能发生的画面,整张脸上遍布红霞,露出了明显的慌乱,“可是我、我身上不干净。”
“没关系,”闫律抬起高跟鞋从他锁骨的一端划到另一端,“脏了的东西,用些白白的沐浴露清洗一番,就又是干干净净的了。”
她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闫律说完话,直接从床边站起来握着宋清渠的胳膊往浴室走。
宋清渠被她拽得踉踉跄跄,整个人晕头转向。
这个情节不该是这种发展!这跟剧本完全不一样!
宋清渠此时此刻表现出一种不符合他身高的怂兮兮的气质。
就算他是个妖艳贱货,他也不想在就这样将自己奉献出来啊!
这才是他跟闫律的第一次见面啊!
闫律要将他领进浴室的时候,感受到了来自对方身上的挣扎。
他牢牢地握着浴室的门框不撒手,皮笑肉不笑地说:“闫总,这样不好吧?”
听见这话,闫律气得从口里溢出一声冷笑。
她停住脚步抱住双臂回头看向他:“刚才自告奋勇要跟我开一个房间的人是你,现在在这里跟我装清纯男孩的人又是你。”
“宋清渠,你既然想从我身上得到东西,就要付出代价。做人不配又当又立,你明白吗?”
宋清渠被她骂得脸颊红透了。
他咬咬牙,想起自己的未来,主动松开了握在门框上的手。
他说:“好,全凭闫总开心。”
“只有我开心可不行,”闫律笑眯眯地说道,“待会儿的过程中,你要表现得知趣。”
“不然我们之间就没有下次了。”
当下有求于人的是宋清渠,他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
就算他能靠着自己这张脸赢得三分跟闫律谈判的余地,但也仅限于三分而已。
闫律见他听话,随手打开了浴缸的水龙头直接对他命令道:“躺进去。”
接下来的事情在宋清渠原本的设想里,肯定是钱难赚shit难吃的典型。
实际上跟宋清渠自己幻想出来的情景相比,闫律实际上做的也不算是太过为难他。
她坐在浴缸旁边,带着笑意看他在她面前表演节目,并且时不时地对他的语言跟肢体语言进行点评。
宋清渠演技很好,他没吃过猪肉但是见过猪跑。
他毕竟是个年轻男人,自然不可能是什么都不懂的人。
其实闫律之前被他叫醒的时候,就有挥散不去的困倦。
强撑到现在,也是哈欠连天。
在这种时候闫律打哈欠这件事毫无疑问是对宋清渠的侮辱。
不是对于他演技能力方面的侮辱,就单纯是女性对于男性的侮辱。
宋清渠那点别扭登时被他扔到了天边。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真的是赶走了闫律全部的瞌睡。
她严重怀疑刚才宋清渠没有好好表演,从她打哈欠开始他才愿意正式演出。
有些底线一旦越过了,就会越发地放飞自我。
闫律后面都看傻了。
她的眼睛跟她的耳朵一个瞎了一个聋了。
她明知道继续看下去不好,可是她就是舍不得移开视线。
观众侵略性越来越强的眼神无疑是演员最好的鼓励。
宋清渠用行为告诉闫律,他能被称为妖艳贱货绝对是有原因的。
他在她面前表演了两次,表演完毕从浴缸里迈出来,又用淋浴在闫律的注视下擦干身体,然后将浴巾系在腰腹处坦然地看向她。
他贴心地向她走近一步:“来,我帮您洗澡。”
闫律吓得身体后仰,差点栽倒进浴缸里,她警惕地说:“我自己来,你去外面等我。”
她冲澡的时候,脑子里就情不自禁地浮现出刚才的所见所闻。
她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时,都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她出来之后,宋清渠就系着浴巾给她用吹风机吹头发。
期间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就在她的黑发间穿来穿去,从镜子里映出的景象来看,那白色与黑色的对比极其明显。
像是粉色桃花与白色画布的颜色差异一样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