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只蚊子离她越来越近,不仅在她耳边哔哔叭叭,还在那里扇动翅膀往她的脸上刮。
闫律醒着的时候是个行动力极强的女人,睡着了她依旧是。
她心里觉得这蚊子讨厌的瞬间,抬手对着声源就是一巴掌。
然后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蚊子没死,有人的脸被她给恶狠狠地打了。
闫律被这贸然响起的声音吓得瞬间睁开眼睛,
她惊恐地跟与她距离不到一厘米,还被她无情扇了一巴掌的宋清渠大眼瞪小眼。
两个人距离是如此之近,闫律瞬间感觉自己的半个魂魄都被吸进了对方那双夜里依然妖异的金色眸子里。
闫律的动作来得太快,她醒得也太快。
宋清渠都被她打蒙了,他睁着一双狐狸眼愣愣地抚摸着自己脸颊上红肿的巴掌印,“姐姐,你打得我好爽。”
闫律茫然:“啊?”
宋清渠也不等她有所反应,整个人就从沙发后面翻了过来压在了闫律的身上。
当然了,他有刻意调整身体的重心以免给闫律压个半死。
他双腿分开,跪在闫律身体两侧,他低下头牵起闫律的手抚摸自己脸上红色的巴掌印。
宋清渠别有所指地说:“我看资料说姐姐很会弹奏弦乐器。”
闫律总觉得这小子憋着满肚子坏心眼,她警惕地看着他:“我弹得不好。”
宋清渠轻笑了一声:“姐姐弹得不好,不一定是姐姐技术不好,而是乐器技术不好。”
他引着闫律的手顺着自己的脸颊滑到自己的脖颈,“好的乐器会根据弹奏者指尖拨弄的轻重缓急,自发地吟唱出不同的声音。”
他低下头来,与闫律的额头贴在一起,“虽然我说过我是歌唱比赛出道的专业歌手,可是姐姐心里对我的能力依旧有很深的怀疑吧?”
宋清渠又引着闫律的手继续探索,他的声音越发地暗哑,“姐姐要不要听听我这把乐器能发出怎样的声音,嗯?”
闫律瞥了一眼他身后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十一点了。”
“没关系,”宋清渠继续蛊惑,“不用姐姐开口。我很年轻,我自己唱一整夜也不会累。”
女人三十如狼似虎,而今年闫律三十二岁。
宋清渠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拒绝就有点扫兴了。
事实证明,宋清渠这把乐器不仅音色完美,他的音域范围也很广阔。
指尖弹奏乐器的时候,乐器会因为弹奏者的弹奏时的轻重缓急以及弹奏部位的不同而发出不一样的靡靡之音。
听乐器演奏,跟自己亲自上手演奏乐器,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
闫律听得受不了的时候,就想用手指去按住颤动不停的琴弦,让这不绝如缕的曲子暂且停歇。
但就算她物理中止了管弦乐器演奏的仙乐。
那绕梁三日的琴音依旧在她的脑内环绕。
宋清渠跟闫律相对而坐,他紧紧地抱着她,低头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手指控制不住地将她背后的毛衣攥出一道道褶皱。
他忍得额头溢出汗水,忍得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可是他依旧维持着他的乖巧人设不倒。
他的两只胳膊老老实实地在闫律颈后交叉,同时大口大口地吸气,用于平复他过于凌乱的呼吸。
“姐姐现在停手,是姐姐给我的惩罚吗……”
“你还真是狠心呢……”
过了好一阵,闫律听见他颤抖着声音与自己说话。
平时宋清渠的声线都是温顺而淡然的,就算在勾引她的时候,那骚里骚气的音调里也透着一股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平静。
可是这时闫律能窥见他伪装之下涌动着的一点黑泥。
闫律拍拍他因为过度呼吸而剧烈起伏的后背,“该睡觉了。”
要是真让他爽翻了,那就不是惩罚而是奖励了。
宋清渠没动,他不好意思地说:“啊呀,我刚才太失控了,口水滴到姐姐衣服上了。”
他的双手揽在闫律的后颈,缓缓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他低头看向闫律胸腹处湿漉漉的毛衣,不好意思地说:“姐姐的前面也被我弄脏了。”
他抬起头来,用形状漂亮的眸子眉眼真诚地看向闫律,她小声道歉:“姐姐对不起。”
闫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骨子里的征服欲。
她不需要他道歉。
她直接捏着他的下巴,吻在了他的唇瓣上。
这个动作做出来,两个人都愣住了。
因为这代表着她主动越界了。
第47章屈辱
闫律也就沉迷了几秒,察觉到越界之后她立马退回到自己的舒适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