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了光明正大能吃干抹净的理由,她激动一点紧张一点也是正常的吧?
光是这样想着就让她的脸像火一般烧了起来,一个人傻傻地坐在床边笑,也不知道他买的戒指是什么样的?是金的还是钻的?
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这个新念头占据了,她想起饭店里那个男生求婚的钻戒,很闪很亮,看着非常漂亮,应该价值不斐,但如果让她选,她宁愿选一个等价的大金镯子或者金条。
后世的钻都跌到什么样了?除了个别克拉数超大、颜色稀少的大钻,大量的下游市场被人工培育钻占领了,更关键的是钻石贬值,买进来贵,想要折现卖出去可能一折都卖不掉,如果用来投资那会亏得血本无归的……
黄金就不一样了,现在的金价才一百多块钱,二十几年后都涨到五六百了,直接翻了五六倍,如果她以后有钱投资了,肯定是先投房子再投黄金……
不过求婚的是骆川,她不好去左右他应该买什么样的求婚戒指,无论他挑了什么样的,她都只有喜欢的。
似乎越想越远了,等她回过神来觉得似乎已经过去半小时了,她的房间安安静静的,骆川的房间也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了。
姜爱华:???
怎么回事?他已经回来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来找她?
她站了起来,小心地贴在门上听门外的动静,走廊外是真的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的脸登时垮了下来,难道是她想太多了?骆川根本没有打算在今晚跟她求婚?
可是他不求婚,他干嘛要去珠宝店看戒指?还是说他想给她来一场隆重的、正式的求婚仪式,要在众人的见证下光明正大地昭告天下?
她不是说了不喜欢这种当众求婚的戏码吗?难道他另有想法?
姜爱华耐着性子又等了半个小时,脸完全拉了下来。
好吧,她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
骆川似乎已经睡了,根本就没想过要在今晚求婚。
她愤愤地坐回了床上,使劲用手捶了一下枕头,也不知道是生他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
她一晚上没有睡好,第二天顶着两个眼黑圈出门,看见骆川也不太想理他。
骆川倒是好好睡了一觉,看见她脸色奇差,而且似乎还很生气的样子,吃了一惊,立刻就上前摸她的额头:“又发烧了吗?”
她毫不客气地挥开他的手,闷闷道:“没有。”
骆川奇道:“怎么没有?脸色这么差,我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姜爱华没好气道:“都说了没有了……”
骆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她加快脚步离去,摸了摸脑袋,昨晚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呀,怎么睡一觉起来这么大火气?
但见她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只好讷讷地跟在她的后面上了车。
上了车姜爱华直接就闭上了眼睛,骆川想搭句话都难,看着她眼下的淡青,又不忍说话打扰她睡觉了。
姜爱华生了一晚的闷气没睡好,本来是闭着眼睛假寐的,没想到车子一启动,身边又萦绕着他的气息,倦意慢慢地袭来,她竟真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只温暖的手在摸她的额头,一件充满了他的气息的外套盖到了她的身上,她喃喃叫道:“骆川……”
骆川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嗯,我开车呢,你好好睡,睡醒就到家了。”
姜爱华瞬间安心,沉沉地睡了过去。
车子停了下来,她一惊,一看窗外,车子已经停进骆川家的院子里了。
她竟然在路上睡了三个多小时?姜爱华汗颜,明明是他带着她去看病,结果她竟然只顾着生气睡自己的,一路上都没有跟他说话聊天,实在是不应该。
她抱歉地对骆川笑笑,把衣服还给他,打开车门下车。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醒了的关系,昨晚生的气早就抛到爪哇国去了,理智回笼,她觉得自己对骆川生的这场气简直是毫无道理。
虽然她跟踪骆川看到他进珠宝店,但人家又没有说去那里是给她买戒指,更没有跟她提过求婚的事,是她自己异想天开,结果事情的发展没按照她的想象走,她居然还迁怒到人家身上,他受这场气实在是冤。
想到这里,姜爱华都有点不太敢看他了。
但要跟他道歉吧,她又说不出口,万一被他问出来她以为他要求婚的事,岂不是丢死人了?到时只怕骆川骑虎难下,真要勉强自
己去给她买戒指求婚了。
两人早就说过要顺其自然,这婚该结的时候就会结,现在他的事业刚起步,正是最忙的时候,而她家里的房子也才刚刚装修好,留下来的店铺要做什么生意都还没规划好呢,怎么就在这个时候就想要他求婚了?
她觉得完全是被昨天求婚的情侣刺激的,都快失去理智了,太糗了。
她匆匆就要进门,这才反应过来:“咦,你怎么送我回县城了?不是回我家吗?”
骆川仿佛没发现她态度迥异一般扬了扬手里的药包:“忘记你一天要吃两回药了?我怕你在家没人监督,喝一次觉得苦了就偷懒不喝了,白白错过了调理身体的好时候。”
姜爱华哑然:“又不是孩子,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骆川扬了扬眉:“那可不好说,月华生病的时候是怎么赖皮的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她这么粘你,肯定是因为像你。”
把她当孩子看呢?姜爱华又好气又好笑:“那你去煎,看我喝不喝。”
第123章第123章婚戒
当他真的把一碗热气腾腾黑呼呼泛着又苦又酸的味道的中药放到她面前的时候,姜爱华后悔了,她真的很想倒掉!
这光是闻着就让人作呕了,要怎么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