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卿差点被景铭珂撞到,自然对他没有好脸色,“我还纳闷,谁的绿头苍蝇那么不懂交通规则!”
景铭珂挑着墨镜到头顶,像是已经忘了他在壹京欺辱她的事,仍旧没皮没脸道:“我就喜欢你这种劲儿。无论我开多么贵的车,都能被你不屑地嘲讽两句。”
沈颜卿懒得和他纠缠,直接转身向另一边绕去。
可偏景铭珂不依不饶,见她退,他也立刻开着车后退。
“景铭珂,你别挡我路!”
景铭珂推开车门下车,身上的花衬衫大敞着,胸前尽是斑驳的红色吻痕,“我知道你看不惯梁婉婉,我现在已经和她分手了。”
沈颜卿冷笑,“少装,全世界都知道是因为你约外围。”
“原来你这么关注我。”景铭珂连连咋舌,“但不得不说,咱们两口子真般配。我约外围,你给别人做情妇。可谓天造地设,绝无仅有。”
沈颜卿当即变了脸色,特别因为景铭珂高调的跑车,吸引了不少人围观。
“你有病吧,滚!”沈颜卿不想再被指指点点,于是又向另外一边走去。
景铭珂就像个癞皮狗一样追着她,“我现在不靠我哥生活,我有很多钱。”
“”
“霍星来包你一个月多少钱,我双倍给你。”
就在沈颜卿快被景铭珂逼得无路可走,摔进荆棘丛生的灌木丛时,突然有双有力的手臂,揽住她即将失态摔倒的身体。
沈颜卿稍一抬头,男人矜冷落拓的五官便撞进她眼底。
这一刻,霍星来就像神兵天降。
护住了她生命中的风雨飘摇,也揽住她的摇摇欲坠。
“你不是晚上才回来吗?”沈颜卿当即红了眼眶。
霍星来扶她站稳,“想着给你一个惊喜。”
按照余墨的话说就是,老板最近实在奇怪。
四改航班,放着舒适的头等舱不坐,硬要挤连腿都放不安生的经济舱。
原本可以轻轻松松落地,晚上到家。
他却非要在清晨着陆于星港,又一直坐在休息室等到上午才安排车辆离开。
“霍生?”景铭珂看到来人是霍星来,原本还蛮横的态度立刻谦逊不少,指了指沈颜卿说道:“这是我家里,为我订的未婚妻。”
霍星来这才挪目向说话的景铭珂看去,只是不同于看向沈颜卿的温柔。
他此刻深邃的眸底满是冷峻漠然,像极了港媒对他的评价:狞戾悍勇,野性难驯的狼。
“你是?”
这几个月的糜烂生活,景铭珂觉得自己在港岛的名气比内地还要大上几分。
但他没想到在霍星来眼里,自己就是个没有姓名的路人甲。
可毕竟是赫赫有名的霍氏太子爷,他轻易不敢造次,于是自报家门道:“景铭珂,壹京景家的老二。”
霍星来单手插进西裤口袋内,神情便更加睥睨不屑,“你配吗?”
景铭珂愣了下才明白霍星来的意思,赔笑道:“霍生,我肯定比不上您。但配沈颜卿,我觉得自己还是绰绰有余。”
霍星来微微眯下眼睫。
连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都倏地乌云密布,像是随时要降临一场雷暴。
“霍生,女人就像衣服,特别像沈颜卿这样的,就更”
但他根本没给景铭珂说完的机会,就已经上前一步,抡圆拳头朝着景铭珂下巴耳根处狠狠落下一拳。
霍星来入伍多年,几乎包揽了每一年度的拳击冠军。
现下,景铭珂满口鲜血,一张嘴还掉落两颗牙齿,“霍生,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吧!”
霍星来仍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岿然不动地朝景铭珂摆手,声音沉冷地命令他道:“过来。”
景铭珂早已是眼冒金星,但霍星来的气场其实强大。
他甚至连抗拒的想法都不敢有,只摇摇晃晃地朝他走去。
但还没等景铭珂到他面前,霍星来便抬起脚,对准他心窝猛地踹去。
景铭珂像是飞起一般,后背狠狠撞到他的绿头苍蝇车前盖。
捂住心脏时,整张脸都发白了,“你当众打人,星港还不是你们霍家的天!”
霍星来全程面不改色,见他像是只剩半口气,直接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支票本,潇洒写下一张‘0。01元’的支票丢在景铭珂脸上,“医药费,不服告我。”
说完,直接转身。
而港岛的气温也像是在瞬间降落到冰点,站在旁边的沈颜卿不由摸了摸露在空气中的手臂。
霍星来穿过人群,边脱下西装外套,边走到沈颜卿面前为她披上。
刚刚还满目戾气的人,现下只剩温柔。
对她说道:“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