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逸承默默的看着他,微光凝在眼中,倍显纠结。忽然他抬起手,抚上微提的嘴角。胡泽也抬起手,叠上脸侧的手,歪过头,一边感受对方掌心的温度,一边摩挲着玫瑰刺青上的疤痕:“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恨你。”
“恨我,还是想我?”
“都有。”
“有没有想过杀了我?”
“有。”
“为什么没干?”
“不值得。”
“不值得还是不舍得?”
“都有。”
“……还想做么?”
“不想。”
“为什么?”胡泽欺身压下,胸口贴着胸口,嘴唇抵着嘴唇,呼吸间热意蔓延,“你的小兄弟可不是这么说的。”
巩逸承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揪心的话:“我一想到你在别的男人们面前也这样过,我就难受。”
“……”
吹在脸侧的呼吸静止了一瞬,很快,他便失去了覆在胸前的热度。胡泽背身而躺,沉默了好一会,说:“在你之后,我只交往过一个人,我没你想的那么随便。”
“谁?”问完巩逸承就后悔了,他其实不想知道,知道的越多,越嫉妒。
“我读研时的导师。”
巩逸承忽悠坐起,印象中胡泽当年报的导师好像是个姓顾的,比胡泽大十多岁。
“他潜规则你?”
“没,我是毕业之后才跟他在一起的,”感受到了对方的一丝关心,胡泽转过身,紧紧贴住温热的手臂,“他帮过我很多,包括当初因为你家的事情,学校要开除我,是在他力保之下我才得以继续读研。”
眉心皱起,巩逸承问:“你爱他?”
“我曾经仰慕过他。”
“曾经?”
“对,后来被他女儿得知了我俩的事情,拉着他丈母娘一起闹到我单位。”胡泽无奈苦笑,“他前妻家很有背景,我们领导得罪不起,只能处理我给对方一个交代。”
“前妻?他还结婚了?”
“嗯,离了好多年了,放心,我没做第三者。”
“你做什么跟我没关系。”
“能不能不嘴硬?又不是小孩子了,你——”
正说着,铃音响起。这个时候打电话必然是急事,胡泽顾不上和巩逸承再计较,翻身爬起,摸黑从扔在地上的衣服堆里翻出手机:“喂?”
听筒里传来徐汉兴奋的喊声:“胡队,咱盯了半年那个网追,冒头了,收不收?”
“收!我这就过去!”
撂下电话,胡泽着急忙慌地套上衣服,来不及多说什么拉开门就往出冲。前脚出门,后脚就听身后传来一声轻飘飘的叮嘱——
“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