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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番外之四骨刺22（第2页）

说着，苏钰珍将视线投向陶裕华：“陶队，砷化氢为工业原料，我建议先从发现头骨周边的化工厂开始摸排。”

陶裕华凝神微思，摇摇头：“我记得那附近没有化工厂。”

苏钰珍想了想，又问：“金属矿有没有？”

“那个有，我们这就矿多，”陶裕华突然想起什么，“诶对，我们去年破了一凶杀案就是矿区的，凶手在什么矿干活来着？石头？”

肖·陶裕华的人形AI·拓立刻回答：“硫铁矿。”

“对，硫铁矿，咋着那里头有砷化氢？”

“金属矿石里有硫化砷，深加工提纯时会产生砷化氢。”

肖拓说完感觉周围静音了，环视一圈，发现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不由得脸“腾”的一红。这……不是什么高深的知识吧？他只不过是大一时选修课报名表交晚了，其他都没了只剩一门无机化学，最后结课论文写的是金属冶炼过程中产生的有害气体净化方案，顺脑子记住了。

对，他的优点之一就是记东西快，要不怎么敢学历史？

给了他一记“深藏不露啊小伙子”的赞许眼神，苏钰珍补充道：“硫化砷在有色金属矿石里含量较高，陶队，如果没有化工厂，我建议可以按有色金属冶炼加工厂的方向摸排死者身份。”

“好，听苏队的，老莫，你安排一下，尽快把人撒出去！”

陶裕华拍板定案，并投以肖拓同样赞许的眼神——好小子，给老子长脸了，高兴！

散了会，陶裕华带苏钰珍去法医室，肖拓看他出门极尽绅士风度的“LadyFirst”表现，刚敞开的心胸又忍不住抽窄。很少见陶裕华对女同僚献殷勤，有时过于直男的发言还会招人白眼，可今天那一脸的春心荡漾，藏都不带藏的。

——这咋的？病治好了？又有男人的自信了？

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自己，肖拓暗搓搓溜进队长办公室。拉开抽屉，看到里面依旧躺着瓶生力片，他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但立刻又暗骂自己这份心思有点卑鄙——盼人点好不行么？谁有病治不好能开心啊。

可是，治不好，他还有点盼头，一旦治好了……唉！

关上抽屉，他拖着步子走出队长办公室，回手轻轻带上屋门。刚坐到位子上，手机震起，陶裕华打来的，说等下要带苏钰珍和范海鹏去发现头骨的地方看看，让他去把车发动上，大热的天儿，空调先打开降降车里的温度。

肖拓简直无语——但凡你陶裕华当年能心思细腻到这个份上，她丁晓梅能提离婚么！没想到更让他无语的还在后面：平时陶裕华出门坐车，雷打不动坐副驾，今天跑后座上去了，就为跟苏钰珍聊天方便。

听俩人聊了一路，肖拓才知道他们过去就有渊源。当年作为所里的重点培养对象，陶裕华经常跟着刑侦队的出差，有一次去贵州抓捕嫌疑人，正好是去苏钰珍所在的分局辖区。那个时候的苏钰珍还是法医助理，按理说和陶裕华不该有交集，但嫌疑人持枪反抗，被当场击毙了，就得法医给验明正身。

“忙完领导请大家吃宵夜，苏队也去了，没想到赶上一桌客人醉酒闹事，酒瓶子‘呼’的就飞我头上来了，幸亏苏队反应快，一巴掌给我推开了，要不我肯定得脑震荡。”

提起当年的事，陶裕华兴高采烈的，连说带比划：“转头她抄起酒瓶子就扔回去了，我一看，嚯，这丫头，真猛！”

苏钰珍抬手压下他的胳膊，皱眉而笑：“行了陶队，别散我那点黑历史了，你都不知道那天晚上回去我被领导骂成什么样。”

“别看他嘴上骂，心里可高兴了。”陶裕华从自身角度出发，实事求是，“翩然要这么干，我也得骂她，不能激化矛盾不是？但说明什么？说明她有血性啊！干刑警，不管男女，没点血性不行。”

范海鹏从副驾转过身，笑问：“师父，你以前就这么猛啊？我还以为你是当上队长之后才猛起来的。”

“年轻了不是？因果关系就没搞明白。”陶裕华端出前辈的架子，“领导选拔中层干部，不是光看业务能力，性格也很重要，你们那不缺老爷们吧？你师父不猛？能当重案队长？”

“可太猛了没人敢要啊……哎呦！”

兜头挨了记“爱的抚摸”，范海鹏搓着脑瓜顶缩回身子。这话让陶裕华楞了楞，问：“你还没结婚？”

“啊，没合适的。”苏钰珍狠挖了一眼副驾——臭小子，破嘴没个把门的，回去再收拾你！

陶裕华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也对，慢慢选，不着急，这种事儿不能凑活。”

一时间车里的气氛略显尴尬，苏钰珍清了清嗓子，问：“你呢？孩子多大了？我记得你结婚挺早的。”

“嗨，没孩子，都离了好几年了。”

“没想着再找一个？”

“和你一样，没合适的。”

……

听后座上那俩聊个人问题聊得你来我往的，肖拓抬眼瞥了记后视镜，就一眼，心里咯噔一沉——手！手搁哪呢？！别搭我陶队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