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容珠睨大家一眼,脸一红,但那眼神中却露出赞许的神情。
于是三人都低头思索。
忽然,她二人同时喊:“有了”
马云龙说:“嫣儿先说吧”
只听赵嫣儿欢声念道:“玉砌雕阑兮花两枝,相逢恰是而盛开。娇姿怎堪风雨兮,分付东君好护持。一笑倩郎兮搔背痒,指尖不沾之触鸡头。晓寒不放郎先起兮,故把莲足而压沉腰。”
“好好一个玉砌雕阑花两枝形容得极妙现在,请听我的。”
庄容珠吟道:“宝篆香销兮烛影低,枕屏摇动而镇帷垂之。风流好似兮鱼游水,才过东来而又向西。绣衾乍展兮心先醉,翻嘱檀郎而各自眠。支枕凭肩兮娇欲瘫,爱郎亲解之凤头鞋。”
赵嫣儿拍手叫着:“精彩妙母亲姐姐的风流好似兮鱼游水,才过东来而又向西。简直是绝妙好辞哥哥,你这个小鱼儿实在调皮在我和母亲姐姐的流水洞里游来游去,一点儿也不安份。母亲姐姐到底是大才女,果然厉害”赵嫣儿的才学都是她母亲教的,在她心目中,母亲是这天底下最有才华的人。但庄容珠并不领情,娇嗔地瞪她一眼:“就会贫嘴”
接着又转向马云龙,娇媚地柔声道:“弟弟夫君,现在轮到你了”
马云龙见母女俩所做的赋极有文采,只知比不过,只好硬着头皮道:“为夫自然比不过二位才女,不过也想了好几句,二位可不要见笑了”
然后开始吟哦:“误入蓬莱兮仙之洞,举戈之顶进来。芙蓉芍药兮两边开,左右硬刺之泛涟渏。此身得似兮偷香蝶,游戏花丛而日几回。”
“好一个左右硬刺之泛涟渏”母女二人同声齐赞。
庄容珠继续说道:“夫君文采不错虽然意境尚欠火候,但这芙蓉芍药兮两边开一句也算是很切实的。不过偷香蝶一词用得不好,因为芙蓉、芍药都是心甘情愿地任你来采,怎能算偷不妨改为采香蝶较妥当一些。你说行吗”
赵嫣儿说:“母亲改得好”
马云龙又说:“既然二位才女才学如此之好,叙述一下缠绵时的心境,不知可否”
赵嫣儿说:“这有何难母亲,你请先说”
庄容珠一笑:“吟多几倒不难,只是难为情罢了”
马云龙说:“我们夫妻三人私下取乐,又不向外人道哉,何必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