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好像会很脆弱,顾随抓了抓她的手,在掌心仔细的摩挲,末了,轻轻笑了。
另一只手屈指抚上她的侧脸,有些凉。
“任之初……”
他嗓子眼儿里冒出来这么几个字。
然后连鞋都没脱,就这么着,攥住她的手,躺到了她的身边。
呼吸很粗重,弥漫的全是酒气。
静谧的房间被黑暗笼罩,大开的窗帘又引月色共舞,光线微微暗淡,他念叨完就不再讲话,眼睛紧闭。
沉静的就像是什么都没生。
可明明他有好多话想告诉她。
脑子大半酒水,迷迷糊糊的睡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听到任之初的声音。
有点凶,嗓音还是软的。
“顾随!”
“滚蛋!”
任之初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出来的酒气,更能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
明明身上这么烫,掌心却冰的要死。
她从他手触上自己额头时就已经醒了。
可他醉的太厉害,就跟分不清现实和做梦一样,这种时候,警戒性会大大降低。
他不知道她醒了,他以为自己还是在做梦。
她刚刚就一直没动作,闭着眼,想要知道他醉醺醺跑来干个什么逼事儿。
结果人就喊句任之初,没了,癞皮狗一样往人床上一躺,小手一拉,睡了。
任之初不能让他睡,她心里还憋着气呢。
于是她侧着身子,和他面对面而躺。
“喂!”
她推他肩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