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香君也知道自己是太焦急了,闻言便也在钟莹的身边坐下,问道:“他们究竟是为什麽不让我见我爸爸?”
也难怪许香君焦急,在香港,就有人传说他父亲许光华出事了,她留意了一下,果然是有两个月,没有见父亲在报纸电视上露面了。作为一个政协中央副主席,这麽长时间没有在媒体上露面,许香君当然明白意味着什麽,所以,她把香港方面的工作安排好了之後,便到北京来了。她也知道自己来北京不会起什麽作用,但能见上父亲一面,知道究竟是为什麽,起码也没有那麽担心,可是她到北京父亲的住处,却见不到他,向上面打听,不是故意推搪,便是语焉不详,她只好找自己的朋友帮忙了。她知道钟莹跟宋丽英的关系很好,也知道宋丽英和上面的关系,因而就找到了钟莹。
“听说,是为了高公路的事,有人举报说,许伯伯在高公路工程上,拿了不少的回扣。”钟莹见许香君问,便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怎麽会呢?我爸爸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许香君一听这样说,不由得激动了起来。
“我也相信许伯伯他不会,可是……”钟莹欲言又止。
“没有什麽可是,我说不会就不会。”许香君说得十分自信。自小到大,父亲在自己面前都是正直无私的人,而且也一直是这样教育自己兄妹两个,自己出来工作之後,虽然也曾经常让他给自己换单位,但从来没有以他的名誉,要求去好的部门。
钟莹也是听人家言之凿凿,才有点怀疑而已,听许香君这麽一说,想起许光华最得力,也最看重的部下――自己父亲也是从不以权谋私,和他的交往也相当正常,便也相信了,说道:“我不是怀疑许伯伯,而是那些人居然弄出了不少所谓的证据来,不能不让人怀疑啊!”
“什麽证据?”许香君急急地问。
“我也是听丽英姐说的,具体的不太清楚。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等丽英姐到了,你再问她吧。”钟莹觉得自己无法说得清楚,就乾脆不说了。
许香君觉得钟莹说得不错,奔波了两天,自己也确实是累了,便说道:“好吧。”躺在床上想睡一下,但心中有事,又如何睡得着,只是闭目养神。
大概一个钟头左右,宋丽英来了,互相问候了一下,她也没有多说,让钟莹留下,便带着许香君走了。
“丽英姐,我爸他究竟是为什麽?”上了车,许香君再也忍不住了,拉着宋丽英的手问道。
宋丽英淡淡地说:“能有什麽,不过是官场上的争权夺利罢了。相信我,只要你爸爸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事,一定不会有什麽的。”说完,她也再不说话了。
许香君见状,也不好再问,只好观察车子行走的方向。可是,许香君对北京根本不熟,看不出是哪个方向。车子转上了成个钟头,才开进了一个警卫森严的院子里。
宋丽英把一张通行证递给警卫,等警卫同意之後,才对许香君说:“你进去吧,注意一点,你只有半个钟头的时间。”
“知道了,谢谢你!”许香君应着,在警卫的带领下,进了一间房子。
房子里,一个熟悉的身影伏在书桌上,正写着什麽,神情非常的专注,连许香君进来也不知道,那额头上,皱纹更多了,可那对睿智的眼睛依然是那样的深邃,脸上带着一层忧郁。看着满脸风霜的父亲,许香君哽咽地叫道:“爸爸!”
许光华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见是许香君,简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喜地叫道:“香儿?你怎麽来了?”
“爸爸!”许香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扑进了父亲的怀里,深情地说道:“我来看你来了。爸爸,他们究竟为什麽要害你?”
许光华轻拍了许香君的肩膀一下,把她推开,叹气道:“你也知道了?”
“嗯。”
许光华把女儿让到沙上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问道:“香儿,你认为爸爸会做那种事吗?”
“爸爸你当然不会了。”许香君信心非常的坚定。
“对,你爸爸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可为什麽呢?”许香君心里充满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