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振玉心中苦笑,他确实是躲着符晓华,但不是怕她的报道,而是他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情意,而且还有谭春梅在一旁怂恿,符晓华是一个漂亮的姑娘,说他不动心是假的,只是他已经不想惹上那麽多情债。他笑道:“我又怎麽会躲开你呢,只是我的工作太忙了,没有机会遇上而已。”
“那就好,否则我还以爲是我什麽地方得罪了你呢?”符晓华说,其实她心里也很矛盾,不见的时候她想躲开他,但见了他之后,又抗拒不了他的魅力,老是想着和他在一起。
很快,几人就回到了方振玉的办公室,符晓华也跟了进去,见锺玉光和方振玉都没有把自己赶出去,便也坐了下来。只见锺玉光脸上一付沈思的神态,大家都没有说话。良久,锺玉光才说道:“振玉啊,你做了那麽多的工作,都没有上报,那怎麽行呢?”
方振玉说道:“我哪里做了什麽工作?”
锺玉光真的对这个不爲名不爲利的姐夫无可奈何,毕竟各自的观点不同,他认爲,只要是有了协定,那就是一个专案;但方振玉却认爲,只有资金到位了才算是。他心想,这就是政客和生意人的不同吧。在杨明基的面前,他也不想说的太多,便说道:“和s集团的合作、涂老板的新写字楼,都应该算是成绩吧?”
“你要算是,那也未尝不可,只是我还不想统计进去,毕竟没到手的东西,就不是自己的。”方振玉果然提出了自己一贯的观点。
锺玉光向符晓华问道:“大记者,你也认爲是这样吗?”
受方振玉的影响,符晓华也认爲是这样,但她也知道在官场上,这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绩了,于是她说道:“这就看在什麽角度了,要我看啊,可以算是,也可以算不是。”
锺玉光瞪着她看了好一会,才说道:“我看你也快被他拉笼过去了,你们记者不是最喜欢把小事写成大事的吗?你怎麽把大事化成小事了呢?”
符晓华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热,说道:“那还是各自的观点不同,我也认爲报道应该实在一点的好。”
“有你这麽一个大记者帮他,我也无法说他了。”锺玉光说着,转向方振玉问道:“你接到‘两会’的通知了吧?”
方振玉点了点头,说道:“其实这什麽的政协委员,大可让别人去当,我去是占了别人的一个席位。”原来,市委统战部把他推荐爲政协委员,已经通知他参加今年的“两会”了。
锺玉光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方面的事情。但在政协,可以自由言,可以把自己的见解说出来,爲你的港口事业助一下威,这何乐而不爲呢?再说了,你身爲商会的副会长,连政协委员也不是,也说不过去吧?”
方振玉见锺玉光有些担心自己不参加会议的样子,便笑道:“你放心好了,就算我再不喜欢,通知到了,我还是会参加的。”
“这就好!”锺玉光舒了一口气,他真的有些担心他这样呢,虽然这并没有多大的影响,但看不惯的人也可能就此而生出许多事端来。
锺玉光又和方振玉说了一些关于港口的事后,便连午饭也不吃,带着杨明基走了。
1995年2月1o日星期五广东顺德
符晓华舒服地洗了一个澡,出来后,却现谭春梅已经不在房里了,她知道肯定是过隔壁的方振玉那里去了,便自个儿开了电视看了起来,可是,尽管节目不错,她却什麽也看不下,脑海里尽是这两天生的事情。
符晓华是跟方振玉、谭春梅来参加一家大企业的商标印刷竞标的。谭春梅真的按她所说的,把他们来的时间告诉了她,她作了很长时间的思想斗争,才决定跟方振玉他们来,而且还爲此想尽了办法。
来到之后,她是和谭春梅住在一个房间,但等她想睡觉的时候,谭春梅却说去和方振玉商量第二天的事,谁知却是一去不回。她当然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这使得她一夜都睡不着,心里老是想着方振玉和谭春梅缠绵的情景,虽然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但录像却看了不少,当然可以想像其中的镜头。她不由得问自己,自己也学谭春梅一样,去当方振玉的情人吗?这段时间以来,她的心里装着的都是方振玉,真的不知如何开解自己。
越和方振玉接触,符晓华越觉得方振玉的迷人,有时候她都不由自主地把自己当成是方振玉的人了。今天,方振玉在竞标场上力战衆强,夺得了最后的胜利,更加令她意乱情迷,那种男子汉的风采,是在她所遇到的男人身上看不到的,这使她一整天都兴奋不已。在晚上和对方一起吃饭,庆祝合作开始的时候,由于谭春梅的作怪,把她作爲方振玉的女朋友介绍给在场的人,在衆人的鼓动下她被方振玉抱进了怀里,着实享受了好一阵子男人拥抱的美妙滋味,害得她刚才洗澡的时候,竟破天荒地自慰起来,现在想起来,还羞了个半死。
她怎麽也不明白,明明知道方振玉是个有妇之夫,自己居然还愿意和他来往,甚至任由他“轻薄”自己,自己则是一点儿拒绝的意思也没有。有时候,她真的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淫荡了。
符晓华看了看电视上的时间,才十点多钟,心想:他们应该还没开始干那种事吧?真正干那种事的时候会是怎麽样的呢?她不由得拿起了电话,拨通了方振玉的房间。接电话的是谭春梅,她笑道:“春梅姐,昨晚是准备今天的竞标,今晚又是什麽藉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