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1月11日星期二港口开区
上官温馨在覃中平的陪同下,把灵龙岛的所有工程都看了一遍,这才回到了设在岛边的一间雅致的小办公室里,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在办公桌前坐下,对覃中平说道:“覃叔,辛苦你了,你把这里搞得不错嘛!”
覃中平是上官浩的老部下了,对自己的这位小姐非常了解,平时,想得到她的赞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见她这样,心中也很高兴,但他却不敢居功,说道:“是搞得不错,不过,却不是我的功劳,而是方总的领导有方,如果不是他,只怕现在这里还没能形成这样的规模呢!”
听到覃中平这样推崇方振玉,上官温馨不知爲何心中更加高兴,说道:“方大哥当然有功劳了,但如果没有你的具体操作,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嘛,最多过了春节,我们的灵龙岛就可以向游人开放了。”
“是啊!”想起快要开业的景点,覃中平也觉得自豪,这是他有生以来最得意的一件事,虽然主要不是自己的功劳,但自己能参与此事,也算是有幸了。
随着敲门声响,上官玄华进来了,他对上官温馨说:“妹妹,有一位叫叶培东的人想见你。”
“是什麽人?”上官温馨一下记不起叶培东是何许人了,皱眉问道,她这次回来,除了看一看灵龙岛的开外,主要是想游玩,并不想应酬些什麽人。
上官玄华见她想不起来,提醒道:“他是临海市振华实业开总公司的老总。”
“是他?他来干什麽?”上官温馨记起来了,那是她和父亲在临海认识的第一个生意人,但上官温馨对他的印象十分不好,刚和方振玉见面的时候,便把他们两人作了比较,说他言过其实,但现在人家上门是客,当然也不好把人家往外赶,便说道:“请他进来吧?”
“是。”上官玄华应着出去了。
“覃叔,我这哥哥怎麽样?”上官温馨问道。
覃中平认真地说:“玄华是个聪明人,虽说文化少了一点,但脑筋灵活,很能接受新事物,是个可造之才,更难得的是他虚心好学,没有权力欲和虚荣心,培养好了,是一个很好的帮手。倒是这个准备到来的叶培东,据说此人和锺玉光关系非浅,你还是要小心应付才好呢?”他和叶培东来往过不少次,那都是叶培东爲了灵龙岛的工程来找他的,所以,对这个人,他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他当然要提醒上官温馨这个少主人了。
“谢谢你,覃叔,我会小心的。不过,我想他和锺玉光的关系再好,也好不过我大哥和锺玉光的关系吧!”上官温馨对覃中平的提醒十分感激。
“这倒是的。”想起了方振玉,覃中平知道,目前,没有任何人可以离间锺玉光和方振玉的关系,两人的厉害关系已经完全拴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港口开失败,方振玉那百多万便像是丢进了水里,而锺玉光的前途也就就此结束了。
两人各想各的事的时候,上官玄华带着叶培东等人进来了。叶培东显得非常的热情,他伸手向上官温馨,想和她握手,口中说道:“上官小姐,我们可是老朋友了,怎麽回到临海也不说一声,好让培东到机场去接你。”
“我又不是什麽达官显贵,又怎敢劳动叶老板你的大驾呢?”上官温馨的手和他轻轻碰了一下,就不着痕迹地抽了回来,请他们在旁边的沙上坐下来,才问道:“不知光临我们这偏僻的地方,有什麽指教呢?”
叶培东哈哈大笑,显出一付直率爽朗的样子,说道:“现在当然还可以说偏僻,但开业之后就不能这样说了。上官总裁真的是有眼光,这可是一块风水宝地,开好了,就成了一个聚宝盆。我是听说这里建设得很好,便来参观学习的,刚好碰上了上官小姐你来这,就冒昧前来拜访了。”
上官温馨说道:“叶老板你也太客气了,谁不知道你叶老板是临海企业界的着名人物,能到我们这里来指导,是我们的荣幸,只是我们这里什麽也没有,只好清茶一杯待客了。”
“非常时期,非常时期。其实我叶培东那算得什麽临海名人?像方振玉方总,才算得上呢?”叶培东嘴上虽然谦虚,但内心却是十分的傲气,确实,他在临海的名气是不小,因爲自从和陈向东拉上关系之后,他手上的工程便多了起来,所以大大小小的包工头,都找他要工程。他认爲,自己的能力,应该比方振玉还要强上许多,只是锺玉光看不起他,没有用他而已,要是用他,只怕今天港口的建设还要更好。
上官温馨不大想和他应酬,便说道:“叶老板,你不是就来看我那麽简单吧?岛上的事,都是覃副总指挥负责,有什麽你就和他说好了。”
“我真的没什麽事,岛上我也已经看了,不知上官小姐你今天回不回临海,要是回去的话,我叶培东作东,爲你接风。”叶培东说。
上官温馨对这种应酬根本就没有兴趣,便说道:“对不起了,我刚来,还不想出去,只好辜负叶老板的好意了。”
“没什麽?以后有的是机会。”叶培东也相当的识趣,见上官温馨情绪不好,便马上告辞了。其实,他来灵龙岛,也真的没什麽大事。叶培东和妻子离异了好几年,一直没有再娶,上次见到上官温馨之后,便惊爲天人,下决心要追求她,所以他一听说上官温馨到了港口,他便追来了。他也不是毛头小子,深知心急吃不得热粥的道理,所以和上官温馨见上一面,给她留个印象就算了,并没有马上展开狂热的追求。他并不知道,上官温馨根本上看不起他,要是他知道的话,只不知该怎麽想。
“这叶培东究竟想干什麽?”上官温馨没想到叶培东是想追求她,因此觉得他的行爲十分奇怪,因爲她知道,像叶培东这种人,没有利益的事是绝对不会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