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风倏地飘後七尺,双环收回,突两腕疾振,日月双环飞袭出去,连同身子凌空飞出。双环交击蒙面老叟手中长剑,老叟绝不让淳于风击中,鼻中冷哼一声,身形倏地上腾,长剑猛向日月双环头索斩下。两人都是武林高手,内力强猛,招式诡异,双方拆解均凶险万分。
凶僧快刀飞雨与千手哪吒桓鸿君并肩而立,暗中以蚁音传声道:“少侠得手了否?”
桓鸿君传声道:“已得手了,不过尚须证实一下。”片刻时分,双方已十数回合过去,尚未分胜负。
突见一条身影飞掠而来,落在白眉叟眼前,附身密语数句。白眉叟面色微变,大喝道:“住手。”
蒙面老叟疾攻三剑,逼开淳于风,反身跃回,只听白眉叟喝道:“走。”反身掠出,人影如风,瞬眼杳然。
徐红芍诧道:“老怪走得太突然,其中必有蹊跷。”语音未落,天际遥处忽传来数声刺耳长啸。
千手哪吁桓鸿君冷冷一笑道:“看来,瑶池宫主宣青苹门下赶来了,白眉老怪不愿见人占现成便宜,所以纷纷退去,这样也好,莫怨老夫心辣手黑。”说时,远处只见人影浮动,疾如飘风,转眼即至。
蒙丕道:“无极门下来的着实不少。”一眼望去,人影纷纷如魅,不下百数十人。
为数九人左掌齐扬,暗器如雨打出,刀光电奔猛扑而来。桓鸿君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双手齐扬,出无形潜劲。
黄衫人蒙丕一直注意着桓鸿君,见状不禁一怔,只觉桓鸿君并未出暗器。但见那股无形潜力将袭来暗器悉数震飞开去,扑来九人撞得反身倒跃,突然同时出一声怪嗥,仰面翻倒,九人後胸等处露出数个线大创孔,鲜血汨汨涌出。
蒙丕心神大震,喝道:“这是什么暗器,如此厉害。”九人一死,後立群匪纷纷大喝相继扑上。
飞雨出一声狂笑道:“不知死活之徒。”飞身迎去,戒刀出手,寒光过处,必有一人倒地,身异处,血溅喷飞。转眼功夫,刀下横尸七人,群匪不禁胆寒慑住,缓缓退去。
淳于风道:“此非善地,我等不如撤离另选秘处。”
桓鸿君冷笑道:“来不及了。”
凶僧飞雨不服怒道:“跳梁小丑,怕他则甚,挡我者死。”
桓鸿君冷冷望了凶僧一眼道:“无极门下大举来袭,伎俩必不止此,今晚尚会前来,白眉老怪虎视耽耽於後,俟机而动,更有甚者,神木传人率领群雄隔岸观火,谁胜谁败,均与他无干。”
淳于风面色一惊道:“如此说来,我等岂非处身三重包围之下。”
桓鸿君道:“不错。”
凶僧飞雨惊诧道:“我等怎可束手待毙。”
桓鸿君冷冷一笑道:“一动不如一静,我等纵然武勇盖世,亦难逃三重围袭之下,不如暂回庵中静思对策。”
徐红芍心中泛起一缕不吉之兆,满面忧容,猛然螓一仰,眼中神光逼射,强颜作笑道:“八位请暂回庵中,容我略作安排。”
凶僧知徐红芍乃百步毒母儿媳,深得真传,此刻必在庵外布下奇毒,与众人一使眼色,进入庵中。禅堂内黑暗如滚,伸手不见五指,桓鸿君伸手入怀,掣出夜行火摺,哗啦声响,煽开一道熊熊火焰燃着了桌上一支粗如儿臂巨烛,与凶僧二人在庵中各处察视了一眼,回至禅堂坐下瞑目沉思。
庵外遥处不时传来尖锐啸声,刺破如水沉寂夜空。凶僧七人虽各自坐下,面色沉静,但抑制不住心内焦急不安。片刻,徐红芍偕同黄衫人蒙丕进入庵堂。飞雨道:“姑娘必在庵外布下奇毒。”
徐红芍道:“确嫌辣毒,但为势所逼,不得不尔。”说着取出八粒丹药,接道:“必要时八位请服用,可解奇毒。”
送至最後一粒解药至桓鸿君之前,只见桓鸿君缓缓睁开双眼,伸手接过,道:“姑娘纵有万全准备,但无济於事,最上之策莫过於将藏珍图焚毁。”徐红芍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