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婴咬了咬花唇,忽然软声说道:“小弟,你不是想去找真姐么?”见张无忌怔怔没有回过神来,她又笑道:“我不管你啦……”说着,她真的不管张无忌,掉头向屋子娉婷的走去。
……
梨花有思缘和叶,一树江头恼杀君。
最似孀闺少年妇,白妆素袖碧纱裙。
这是白乐天写的一梨花诗。今天是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谷外大地初解冻,春耕将始。
可是谷内已姹紫嫣红,处处美景。百花争艳,却俱被梨花夺去光辉,那梨花盈盈如雪,繁乱枝头,端个花团锦簇。
朱九真一袭白衣,跻身万花丛中,犹若那梨花一般,是如此夺目。她在林间行走,堪能羞花的明艳俏脸上却满是忧色。
“咯咯咯”忽然前方传来雪鸡的叫声,朱九真顿时精神一震,向声音出处看去,果见一对红棕的雪鸡正站在一棵老树枝头,正用尖尖的嘴梳理着羽毛。她不由大喜,忙将弓箭捏在手中,蹑手蹑脚的靠近过去。
朱九真躲到一棵低矮的梨树后,距离那雪鸡所在的老树只有五六丈远了,而雪鸡只立在一丈高的树枝上。她定定的瞧着那一对雪鸡,手轻轻的从背篓中取出一只箭搭在了弓弦上。
短弓慢慢的拉圆了,“嘣”的一声,朱九真瞄准了那只雄的,捏住弓弦的小手猛地松开了,箭如流星般离弦而出。
“嘎嘎”“嘎嘎”两只雪鸡放声尖叫起来,惊慌的展开翅膀,向空中飞去。刚刚那一箭,贴着雄鸡飞过,差之毫厘。
朱九真见雪鸡飞起,心顿时一沉,同时生出一股挫败感,已经三日都没有打到猎物了。山谷间虽然春暖花开,却是青黄不接,食物匮乏,野兔野鸡也都变的机警很多。而自己不仅要养活自己,还要时时接济卫璧,存粮却已经快没有了……
正垂头丧气时,忽听“嗖”的一声,一只雪鸡斜斜的从空中栽到地上,然而还未等朱九真反应过来,又听“嗖”的一声,另外一只也掉了下来。
两只雪鸡摔在地上,身上都插着一根羽箭,犹自垂死的挣扎。朱九真蓦的怔住,娇躯忽然微微颤抖起来,不禁抬眼看去,却见前方十丈处正站着一个雄伟少年,手拿大弓,嘴角勾起一轮浅笑。
“无忌……”朱九真的心刹那间像是停止了跳动,张着檀口失声叫了出来。
一个多月未见却日日想念,每日都在谷中行走期盼能够“巧遇”的他如今真真实实的站在了眼前。那少年灼灼的看着自己,慢慢的向自己走来,朱九真的心悸动不堪,紧紧捏住手中的短弓,手指因用力变的苍白,她紧紧抿住丰唇,不让自己出一丝声音,仿佛深怕被他现自己有任何的失态。
待少年来到身前,朱九真仿如坠入云雾,身子变的轻飘飘的,双腿却酸软的站立不住。
少年来到朱九真面前,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向她小手中的弓箭,蓦地“噗嗤”笑了声来。
朱九真听到少年的笑声,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的弓箭,再看看他的弓箭,俏脸倏地绯红,只觉自己的弓箭只如玩具一般。然而少年的笑声却让她莫名的她轻松了一些,不禁红着脸嗫嚅道:“你笑什么……”
少年没有回答,收敛起笑容,迈步继续向朱九真走来。
朱九真见他一步步靠近,心中更是无由的悸动,她忽然转身想逃,可是双腿不听话的立在原地,娇躯也不由簌簌的抖颤起来。
“嘤”蓦地感觉娇躯一紧,朱九真已被一双粗壮的手臂紧紧抱入怀中,她蓦地觉得喘不过气来,喉中也忍不住的挤出一声娇吟,慌乱中将头垂下,不敢直视少年的目光。
少年将朱九真楼在怀中,俯视着她美丽的臻,耽耽双目中似有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