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摇了摇头,对朱九真说道:“刚刚我重新捏合了他的骨头,但伤了里面的筋肉,今日到明日他都会很痛,假若他受不住,你再喂他吃麻沸散。对了,这几包是驱风寒的药,昨日的药也还要吃。”说着递给朱九真几小包药。
朱九真接过药包,手指触上张无忌的手,一股麻酥酥的感觉立时从那手上蔓延至身体里,她不由一颤,抬眼看向张无忌,小嘴里呐呐的道:“无忌……”
张无忌见朱九真看向自己,凤目里满是雾气,他的心悸动的跳了一下,低声应道:“真姐,什么?”
朱九真猛地清醒过来,俏脸变的嫣红,连忙道:“没……没什么……你明天还来么?”
张无忌道:“是的,明天我午时再来,替卫相公再换一遍药。”说着,转过身去,只觉朱九真的目光如蛛丝盘绕了他,让他不想扭。
朱九真跟张无忌出了门,却见武青婴站在不远处的树旁,在夕阳的照射下,身姿被拉出一条细长纤秀的影子。她不由吓了一跳,仿佛有什么不堪事怕被武青婴觉似的。
武青婴哈了一口冷气,见张无忌出了小屋,连忙欣喜的迎了上来。
“我师哥怎么样?”武青婴看了朱九真一眼,急忙拉住张无忌的手轻声的问道。
张无忌握着武青婴的小手道:“还好。”他看见不远处自己来时带的篱笆,一拍脑门,道:“差点把这事情忘了。”说着,拿起篱笆将朱九真在墙洞上堆砌的茅草与未倒的墙体固定在一起。
忙完这一切,张无忌又查看了下卫璧的状况,才和武青婴向回走去。待朱九真看不见时,他将武青婴娇小的身躯拥入怀中,只觉她浑身冰凉,便道:“刚刚一直站在那里等不冷吗?”
武青婴嘻嘻一笑,双手揽住张无忌的腰,娇声道:“不冷……师哥到底怎样,你与我细细说说。”
张无忌一边拥着她往回走,一边道:“我昨日与你说过,卫相公髌骨裂开,这种伤自古药石无医,想要全好怕是不能了。今天我替卫相公重新移正了骨头,等他好了行走应是无碍,但肯定会瘸,至于瘸成什么样子要看他的造化了。”
张无忌现在所言与昨日说的八九不离十,武青婴听了有些默然,她想不到曾经喜欢的表哥在谷外是何等的风流潇洒,如今却落至这般的田地。她想着,不禁抬头看向张无忌,只见他稚气已经少了许多,却更加的英俊挺拔,比之以前在谷外的师哥还要强上许多。
“小弟今日累吗?”武青婴忽然问道。
“有一点,不过比昨日好上许多了。”张无忌扭头应道。
“那你回去躺着休息吧,我做晚饭给你吃。”武青婴柔柔的说。走了两步,她蓦地又攀住张无忌的脖颈,附在他耳边轻轻的腻声道:“晚上姐姐给你……吃鸡鸡哟。”
……
第三天,张无忌又来到潭边小屋。经过一夜的休息,他容光焕了许多。
见张无忌到来,朱九真唇角微微勾起,见他看向卫璧,便道:“他方才喊痛,我便喂了他麻沸散,刚刚睡着。”
小屋内生了炭火,暖暖的。
卫璧沉沉的睡着,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张无忌轻轻捏了捏卫璧的膝盖,现已经完全消了肿,又摸了摸卫璧的额头,也不再烫热,不由松了一口气,轻轻的解开缚在木条上的细绳,准备替卫璧换药。
“要我做什么吗?”朱九真在一旁问道。
“不用。”张无忌抬头看向朱九真说,目光却定定的没有移开。
“我……这两日有些汗……今晨沐浴了……”朱九真见他看着自己的湿,顿时变的忸怩起来,不敢与张无忌对视,偏转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