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真被张无忌强拥,慌乱之中只吃了小半饱,然而多日未尝到的蜜桃与鱼肉味道尚在齿间萦绕,让她的腹间更加难受,本想忍辱向张无忌要些桃子回去讨卫璧欢心,不料却被拒绝。活了十七岁,她何曾被人如此羞辱,何曾被人拒绝过,此时不禁又悲又苦,失魂落魄的在谷间漫无目的的漫走着。
直到夕阳渐落时,朱九真才蓦然醒觉,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胡乱摘些山里红带回了窝棚。
回到窝棚,却见卫璧拥着武青婴,在窝棚前正甜甜的蜜语着。见朱九真回来,卫璧讪讪的缩回了圈在武青婴细腰间的手,道:“表妹你回来了,辛苦辛苦。”
武青婴却不惊慌,依旧靠在卫璧的怀里,说道:“哟,真姐这么晚才回来?只带回了这些山里红,我们岂不会饿死?”
朱九真冷冷的道:“爱吃便吃,不吃便算了。”说着,忽然看到窝棚一侧竟扔着几块雪瓜的皮,顿时怒气上涌,高耸的胸部跌宕的起伏了几下,才对武青婴道:“请让一下,我乏了,要躺一会。”说完,钻进了窝棚,紧紧贴着棚壁侧卧,泪水无来由的又汩汩而下。
第二天一早,朱九真早早的就醒了,她有些茫然失措,抱着双肩坐在窝棚边愣。不一会,耳边传来悉悉嗦嗦的声音,卫璧和武青婴也起了身。
武青婴走到朱九真面前,说道:“真姐,现下这谷中果子越来越少了,我们都去找食物吧!分开去寻,或许能找到多些。”
朱九真冷冷的道:“我俩都出去,表哥怎么办?”
武青婴笑道:“师哥呀?他最近骨子已经好多了,可以一起去找食物了,不过还需要人护着。这样吧,我陪他在树林中寻找,你到西方的草地上去寻寻如何?”
朱九真顿时火冒三丈,腾的站了起来,怒道:“你……你……”
武青婴退了一步,笑道:“我,我什么?想让他跟着你饿死么?”说罢不理朱九真,转身向卫璧叫道:“师哥,我们快走吧!”
卫璧有些犹豫的道:“表妹若遇上那凶兽怎么办?不若三人一起吧。”
武青婴拉着卫璧边走边道:“分开寻找目标大些,食物多些。哪那么倒霉就遇上那凶兽?再说了,即使遇上,她也可以跑呀。”
朱九真怔怔的立在原地,看着二人越走越远的背影,她感到这些日子表哥已经越来越偏向于武青婴了,不由伤心不已,隐约中忽然听到武青婴低低的声音:“师哥……那块瓜地……好多雪瓜……”
听到武青婴隐隐约约被风传来的言语,朱九真有种孤苦无依的感觉,呆立半晌,忽然转身进了窝棚,拿起那柄断剑又跑了出去。
……
张无忌看着已经堆砌了约一人多高的墙壁,满意的拍了拍手,剩下的工作该是架梁了。架梁之后在屋顶铺以树皮野草,小屋就完成了,自己就有了家。到时再在屋前挖一个水坑,把潭水引过来……
张无忌这般想着,甩了甩有些酸痛的胳膊,在树林边的树荫下坐了下来,拿起一块潭水镇过的雪瓜,咬了一口,一股冰凉甘甜沁入了心田,让燥热的身体舒服了许多。这些日子,随着九阳功的修炼,张无忌觉得每日体内的燥热越来越甚,不时总有莫名的冲动,所以他每日拼命的练功,盖房子,和猴儿在树上飞跃戏耍以减轻这股燥热感。
天气也越来越热,白猿和猴儿们已经钻入了树林的深处躲避阳光。张无忌吃了一个雪瓜,随着微风的拂过,感到一丝丝惬意,体内的燥热减轻了不少,他觉得眼皮有些重,便准备睡个午觉。
正昏昏欲睡间,忽然一个低低娇脆的声音传入耳中:“无忌弟弟……”
张无忌心猛地跳了一下,连忙抬起眼帘,只见两日未见的朱九真正楚楚可怜的站在不远处,衣衫凌乱,并且破了几道口子,脸上也有几道红红的划痕,鬓也有些微乱。她有些局促的看着自己,一双小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小小的丝帕包裹。
……
却说朱九真昨日拿起断剑,准备去刮盐。她腹中饥饿,张无忌处的鲜桃,烤鱼不断在眼前显现,可是依照张无忌所说刮盐去换食物说不定还会被他羞辱。她深深喜欢表哥卫璧,一直很不看起张无忌,在谷外遵父命违心讨张无忌欢心,昨日又被张无忌强行搂抱,而且竟然用……顶了她的……想起这般都让她对张无忌更加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