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一天到晚净操心了,想替你操一下……”给他这么揉搓着,娘又喘息起来,“操,操一下媳妇儿。”
“操”之一字,由平声转化成仄声时,屄水滴答起来也跟水龙头似的。于是书香就看到了床脚下的那滩水渍。对着香烟猛嘬了一口,虚缝起眼时,他甚至能在那片水渍中看到娘的倒映,肉腿晃呀晃的,奶子也晃,乃至整个身体都水一样流动起来。“孩儿说相片拍得真好,真好啊,一看就是婚照,说这双红高跟也好,分明就差一个新郎官了。还说也没买啥,就替大爷多陪,啊——陪陪云丽。”怎么听都像是“配”,就是在这配来配去中,大爷的手停了下来。娘看起来倒是还有余力,合上双腿时就直上直下套弄起来,“过生日得表示一下……有,有个仪式感。”喘息和奶腔在呱唧中变得空洞而模糊,后来,整个房间都颤了起来,“大爷面前当大爷,肏的娘娘,啊,变婆娘。”画面淫靡而又怪诞,近在咫尺,反倒呈现出一种不真实感,亦如三年前书香所做的梦。
娘起落了两三分钟才停下来,也不算停,而是改成了晃,碾压,“正做着,啊,你电话不就又打来了。”
“当时真喝多了。”大爷总算喘了口气,“要不就回来了。”
娘无声喘息着,许是也在捋着旧时光,让整个故事变得更加丰满。于书香而言其实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也应该不是最后一次,“我在前他在后,我在下他在上,直到挂断电话……”大爷插了句嘴,不过书香没听清他说的是啥。娘说反正一直都插在里面,说这话时,她上半身已经倾了过来,仿佛随时随地都将栽倒在书香面前。看着她内对垂在胸前乱甩的奶子,书香晃悠了两下脑袋,有些分不清自己在哪。电视里?梦里?还是在某个黄色光碟里?
“跟我说知道你喝醉了,过年了不是。”娘说不是因为跪床边上鞋老掉下来,也就不换这双白色扣带了,“给你拜年。”
“不说拜年前儿,啊,换了好几双。”大爷嘴里说的应该是高跟鞋。
“都是之后换的,还有连裤袜……夸你有福,说羡慕死他了……还问老汉推车咋样。”娘哼喘着直起身子,随之又仰躺在了他怀里。她说换了位置就坐床上了,尽管随后大爷没再言语,但屄里的鸡巴已经开始膨胀起来。“孩儿说屄毛这么旺盛,想不到刮干净了更有味道……还给你看交配在一起的,啊,的性器呢。”
许是被醍醐灌顶了,吸溜声中,大爷说不没戴套吗。
“还问屄里夹着的,啊,是谁的……让我告诉,啊,大爷啊,爷啊。”荒音走板,调儿不止扬起来,都有些劈了,“扩胸运动完事该做踢腿运动了。”
大爷声调也很怪,“新姿势吗?”
“像在云燕,啊,那样,跳舞。”褐肉色屄像花似的吞吐着鸡巴,如碎片般的娇喘一起随风飞舞,即便一再压抑,仍免不了泄出几分,随之便漾起奶浪,开始还零星碎片,而后越滚越大,“跳着去洗澡,说还要吃,接着吃大啊,大……啊咂儿,说看见大啊,咂儿就馋……馋死了,馋死了,他要吃肉。”小手越搓越快,没准是想把肉虫缝合进肉袋里,就是在这反复搓揉时,肉虫的主人张开了嘴巴。“扒光之后吃的还是裹完粽子吃的?”能听到舌头的蠕动声,像垂挂在肉虫下面的肉袋,黏糊糊的,“第几次这是?”
好一会儿,娘才回应,“坏蛋,啊……”剧烈喘息中,大爷声音也至,“打电话前儿太刺激了。”
娘晃悠了两下身子,立时又掀起一股肉浪,“人家当时都晕了,都晕了。”
“听出来了,啊,听出来了。”
“坏蛋,嗯,坏蛋。”
“高潮都肏出来。”
“坏蛋……”就娘娇喘时,大爷又笑了起来,双手乱摸不说,还带着几分纵容,“听你喊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挨欺负了呢。”
“才没喊呢,没喊。”娘直起身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哭,“喝醉了都。”大爷又说了句什么,娘说不知道。她说还以为内双鱼鳞纹鞋是你拿出来的呢,“回家时你不都看见了。”这回大爷没言语,娘倒是还在絮叨,“要我把脚送他嘴里,说岁寒时节……一直舔到大腿根,抱起屁股……趴我身上,亲嘴,啊,亲鼻子,亲我的耳朵……”就是在这断断续续中,大爷吭哧着动了起来,“孩儿这是要玩新婚三天无大小。”
“做活塞运动操时,啊,你应该都听见了。”难说这算不算一剂猛药,“都当孩儿他爸了。”
“啊,娘娘,啊,婆姨……”撞击持续了二十几下后才渐渐放缓下来,“啊不,不,孩儿他妈。”不是才刚见识过了,谁曾想到沉默许久的大爷也突突了一气,“爽不,爽不?”
“都给肏软了。”奶腔一如既往,让人怀疑这是不是幼儿园里的阿姨在讲故事,“趴我耳边,耳边……”
往外拔烟时,食指和中指划过了烟身,夹起火苗时书香就紧起左手搓了起来。烟嘴粘在唇上,火星却已散落到地上。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抽了几根香烟,想起身去拿灌啤,屁股底下黏拽拽的,脊背都沾墙上了。脑瓜顶上空调嗡嗡作响,小区里却静悄悄。抻起窗帘的内一瞬,差点没被照进来的光晃瞎眼珠,斗大的太阳那么亮,银盘似的在半空中飞舞,于是他又把帘儿放下了。三菱重工上显示着16°,风吹过来,人也比才刚精神多了,不过却忘了温度是不是自己调的了。铁红色的房门紧闭着,门框上,大灯下的玻璃越清晰透亮,可寻了半天却没看见哪里有“老枪今年满六十”的字样。娘屁股上倒像是按了弹簧,即便后来他把影碟机里的光盘换成了歌曲,还沉浸其内——像电视机里跳韵律操的健美教练在那做扭腰扣臀动作——严格上说这姿势更应该叫做马步,而非下腰。至于说下腰,或者说跪下腰,这几年,书香也只在妈身上领教过一回——岭南之夜的头一火他就被倒骑驴了——看着大屁股在自己身上拍来砸去,他快不行了。伸出双手抠抓过去时,他想让妈转过来,以便他能搂抱住她,“不行了妈。”就是这一刻,妈跪下腰倒仰了过来。“妈,妈,妈你轻点夹。”鸡巴头子被一股吸劲儿牵引起来,又麻又痒又胀,像是在拔火罐,他就哆嗦着搂起大咂儿,朝屄里捅了过去。“轻点捋啊妈,受不了我。”央求下,妈也在抖,还反背起双手搂在了他脖子上。“出来了出来啦妈。”他收紧屁股往回缩了缩,许是这下撤了麻劲,也可能是因为粘腻的身子上妈在呻吟,又被他摸到咂儿了,于是他朝屄里就又捅了进去。“吸到子宫里了。”几乎瞬间,鸡巴头子就又被肉腔里的嘬劲锁吸起来,与此同时,热汁也淋头浇泼过来,一股接着一股。“烫死我了妈,妈,妈啊。”
不过娘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不换姿势,也是出了书香的想象。许是蒙着眼呢,也可能是因为身下是她的正牌老公,亦或者说跟减肥有一定关联。其实去年年底娘就提过瘦身,什么吃减肥药啊,运动啊,她说就是撂下之后反弹太厉害了。“胖?哪胖了?红红跟佳佳都没你们细柳。”奶说你们都这么高的个子,“胖也没我胖啊。”真跟弥勒佛似的,随即她又指向娘,说早饭省了,中午和晚上又时常大酒,“胃口准好吗?啊,反复来反复去的,就不注意。”说完还笑,扭过脸来又朝向二儿媳妇,“还有你,看着都嘬腮了。”
“正好不用减肥。”妈这一说,立时内娘仨又都笑了起来。她单腿盘在炕上,抻起身上的毛衣时,支棱在炕下头的长腿登时刷起一片黑光,“还省钱。”内毛衣裙她穿二年了,是打岭南回来时从府买的——因其刚好裹住屁股,书香就强烈建议她来一条——不为别的,就因为穿紧身裤看着跟光溜着没太大区别。私底下,妈说他浪人心多,“别人都这么穿,咋轮到我就非得在外面套一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