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了,真的是长大了。”看那一脸焦切,灵秀摩挲着抱起他脑袋,仰脸时,就也看到了半空上那个围绕着地球转动的光体。“初中该毕业了,紧就紧这一年。”收回目光,她捧起儿子的脸,抵向脑门,悠悠地否定了之前自己所说的话,“过日子其实不止柴米油盐,也有歌声,对吗?”对不对不知道,她说:“哪怕再窘迫再难受,也不能丢了意志,好好念书,别辜负了自己。”
“妈。”腰被儿子搂上了,他说,“我会好好念的,将来要念高中,还要考大学。”
“这话妈耐听。”灵秀也揽起书香脖子,告诉他:“不闯出去怎知道外面啥样子,对不?”腰上一滑,被抠抓住的瞬间,灵秀下意识也绷紧了屁股,与此同时,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就又把儿子搂进了怀里,“都说好好念书了,咋还跟妈胡闹?”臀尖股肉捏的很紧,要掰扯开似的,身体啥时候抖起来的都说不清了。
“他欺负你!他装鸡巴蛋?”
“……他他是你爸。”
“他他妈的就是个孙子?”
“你才十七呀儿,妈这脸要不要都不吃紧,毁了你可就坑死妈了。”
书香咧了咧嘴,知道跟妈好肯定不会答应,就小声叫起妈来。灵秀朝他摇摇头,她说:“咋还跟小前儿似的,黏着妈。”
书香心里酸不溜丢,身子没出息地跪到地上,抓着妈的裤腰,他说妈,“能给我看看吗,就看一眼。”在这一刻,时光在灯影里重叠,他成了个孩子,泪眼婆娑,夺眶而出。灵秀扥着裤子说不行,跪着也不行。书香朝前拱着,祈求着,“给儿子看看吧,啥都不做。”
看着内渴求的脸,灵秀拧起眉来也哭了,她说:“才刚不还说不做糊涂事儿了,别逼妈了行吗?”
“妈,妈,我就看一眼,就看一眼。”孺慕之思有如击鼓,一下两下十下二十下,顷刻间灵秀身子一软,倾斜着就出溜到了小床上,“别别别逼妈。”她仍旧扥着裤腰,然而健美裤已滑脱至大腿上,烛火摇曳,蹲在地上的人湿了两行泪,却仍在一口一声地叫着她“妈”
“臭缺德的,你咋还叫我妈?”看着内个黑影,她也带起了哭腔,手刚松开半分,裤子就滑落到膝盖上,继而又无声地滑落到脚底处,“都看过了看过了,咋还叫妈?”脸臊得通红,悬在腿上的手赶忙遮挡。
“咂儿都不给摸了,你就让儿子死一回心吧。”
“他在家呢他还在家呢,香儿,香儿,香儿啊,别看,别看啦。”腿越敞越大,轮起胳膊却不敢打。“我不怕他,就看一次,给我看一次吧灵秀。”
“啥,啥,你你你叫我啥?”看着扎在小肚子上的脑袋,愣怔着,灵秀把手猛地捂在了自己脸上。“妈呀。”明明是泪,热流却遍及全身,紧接着,又慢慢收拢在腹中。“妈呀………”贴在上面的鼻尖像刀子似的,划破了肚皮,一瞬间,仿佛怦地一下,全都淌了出来。“妈呀,谁让你闻谁让你舔的……”裤裆里跟塞着个火炉子似的,又胀又麻,呼呼地,快把她憋死了,“咋咋咋就没够呢,都看了看了,不都看了,咋就没个够呢……”
“妈,妈妈,妈妈。”生命体在呼唤。猩润的热流夹带着丝丝涩咸,迸涌而出,淌到了舌尖,流到了内张嘴里。他抱抠着臀肉,再没有比这更紧更有弹性更舒服的了,就把脑袋一扎,如饥似渴般地嘬吸起来。他什么都看不见,但能感受到一股冲击灵魂的东西,或许是曙光,或许是新奇,或许是尝到了乳汁以外最美的东西。衔起肉片时更是听到了喘息,听到了心跳声,震隆滚颤,离得是那么近。还有夹在两腮上的大腿,如颠簸在田野里柴油机,一直在颤,一直在抖。“还不出来还不出来?”他一口接着一口,呜咽着,舔舐着,总有一股奔流湍喘在娇声绵润,令人眩晕得辨不出方位,想钻进去又想爬出来,“你个臭缺德的,我快死了,我我我打死你得了?”
“你打死我吧。”似朵盛开的花,昏黄中摇曳着还荡起了一层光晕。“你你你还敢犟嘴,要是敢去外面耍,耍流氓,我我我就跟你拼了……”赤裸裸的身体对着儿子的脸,仓皇之下,原本要说要问的都给忘了,往前一个打挺儿,屄都快撞到内张脸上了,骇得她提起裤子猛往上拽,慌也似地逃了出去。
狗打窝里都跑出来了,几个月前的球儿此刻已然成了盎然大物,蹲坐在地上,也不叫,就这么瞅着灵秀。斜睨中,一抹昏黄打灵秀眼前映了出来,吓得她赶忙把头扭了过来,脑袋一耷拉,杵着双腿,跟刚跑完越野似的,闭着眼,缓了好一气才直起腰。月亮之上,有颗更璀璨的星星,记得内叫长庚,清早起来揍饭时在东面天空上也能看到。这会儿,她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咚咚地敲鼓似的,竟那么响。
她说我是他妈,哪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而内道声音却又叹息起来,“灵秀啊,儿子不也是男人了吗,老不给还不都让人抢走了。”脊背又开始痒了,以至于在灵秀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牛皮癣时,整个身子都被一股奇痒包裹起来。她夹起双腿,整个人都抖了起来,愈演愈烈不说,仿佛随时随地都将有什么东西破体而出。
汗抑制不住地淌下来,折一天都没觉着累,现在却连走路都带着喘了。进屋刚把门掩上,跟夹了尾巴似的,又把身子转了过来。不知是外面太黑或者身周太净,看着窗外,灵秀心口小鹿乱撞,都觉出神经来了。来到东屋炕上,搬着被子就要走,却被一旁的杨伟叫住了,“咋搬出去?”
“啊?哦,去陪凤鞠,”谁知道他在灯底下干啥呢,灵秀也没瞅他,“有事儿吗?”
“宿舍都归置完了,以后就跑校了。”
灵秀又“哦”了一声,问还有别的事儿吗。杨伟张张嘴,不知该怎么接时,忽听一句“还不冲个澡介”,眼前一亮,刚“哎”了声,人就打他眼前撩帘儿走了出去。
凤鞠抱着膝盖不知想啥呢,灵秀把被子放到床上,嘴上说着想妈了,把闺女搂进了怀里。她说有婶儿呢,啥都不怕,这儿就是家,还想呢,要是有个闺女该多好。门外有了动静,听见西角门被打开,灵秀说婶儿去去就来,疾风火燎地跑去东屋,把洗脸盆子够了出来。
冷月如钩,晌午还短袖短裤,此刻却要披上夹袄。对着万籁静寂,灵秀轻拍着凤鞠,告诉她说啥也别怕,说到“还有你兄弟”时,眼前便勾勒出一个痞里痞气的样儿,还吊儿郎当的。“你还委屈了?”心底冒出这么一句,闹不清这说的是自己还是儿子,却总觉着身上有股子骚味。她转过来转过去,当她觉察到骚味的源头时,就把内湿裤衩踹到了脚底下,末了,在心里又狠狠地骂了句。她说臭缺德的,“还管不了你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