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半天都不搭我,你瞅你现在?”
“你也知道不好受?之前说啥来着?”
“你不张罗我能死乞白赖跟你要吗?”大鹏心里也窝火,“显摆完就完事了,成心找乐玩?”
“相片都摆跟前了,还跟刚哥说拿你找乐?之前你就说是刚哥的错,现在还是,全都是刚哥的错?!”
“也没说你有错啊。”
“没说还嘟噜脸蛋子?”
“没嘟噜脸蛋子,也没说你不好。”
“你以为刚哥眼瞎不懂心理?你大错特错了!闻道有后先,专业有专攻,这么多年,县里的奖刚哥白拿了?!”大鹏不知这话什么意思,却听他说:“瞅你这点出息,一点都不识逗,还急了?”
大鹏嘴里嘟哝,说哪有这样儿逗的,拿都拿出来了,又这么多张呢,“都问多少遍了,也不搭理人。”
“韩信还受胯下之辱呢,哪到哪呀就受不了了?不都说了在这捋吗,咋,还抹不开脸?行,让你拿回去也可以,但丑话得说头面,别骂街,别到时候又说刚哥拿你找乐,不够意思!”
大鹏说骂街干啥,“都等你半天了。”
“别答应的那么快,你先沉淀沉淀,省得到时翻脸不认账,过河拆桥骂刚哥。”
“什么时候骂过你了?谁骂街谁大狗鸡吧不得了!”
“什么大狗鸡吧二狗鸡巴,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这可备不住。”
“你说怎么着,听你的不得了。”想了想,大鹏又说:“谁骂街谁儿子行了吧!”
“那要是我骂街呢?”
“你骂街不算。”
“这话可你说的!骂街就是我儿子!”
“我说的!”
“那后面我要是说点荤的过头话啥的,你可也别急别反悔!”
“不急不反悔,不都说了,谁骂街谁你儿子!”
“放着水河不洗船,行大鹏,今儿刚哥就豁出去,舍命陪君子了!”也不管鸡巴上还挑着条丝袜,拿起床上那条肉色连裤袜和那剃毛前后的两张相片,一起塞到大鹏手里,还说都给你也没事儿,“你看这屄肥不肥?知道谁肏的吗,还有那屄毛,知道谁给刮的吗?”
大鹏说肥是挺肥,反正不是你刮的。看他挤眉弄眼,还说话捋管两不误,就问:“你说谁给刮的?”
“就你刚哥我给刮的,去年冬天的事,穿着连裤袜搞的,然后剃毛,你再看看这屄,剃完了多光溜,哦,用的就是你手里这条裤袜干的,你看相片,怂都打屄里流出来了。”说的颠三倒四啰里啰嗦,但大致意思大鹏听明白了,虽明知是假,但相片里的人仿佛真被撕开了裤袜,“照的,照的是大人还是鸡?”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下,回答他的是:“鸡?”扬着调儿,然而不等大鹏言语,第二句就来了:“再玩一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