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视着赵焕章,见儿子也不时偷偷打量自己,马秀琴就瞪了他几眼。沈怡始终在一旁插科打诨,这边让完马秀琴,那边又撺掇赵焕章多吃菜,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也算是半个主家了:“大姑,台子启了没?”时间上有一个月了,想来地基也差多打牢了,前儿就听马秀琴说过,所以就又问了一遍。
马秀琴应道:“今儿上午开始垒台子,又开始忙了。”这些日子她时常跑过来,一是出来散心,二是应沈怡和许小莺的邀请,三是来看父母、看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地脚打好之后台子也就好垒了,所差的地界儿就是上梁,梁要是再一按上这心里就彻底踏实了。”
“大姑夫办事儿利索,人也盯气。”沈怡点了点头,“大姑稳当,有你给招眼儿盯着,房子也好盖,那么多人呢七尺咔嚓房子就起来了。”头几年家里家外都是姑奶奶去打理的,一个人忙前忙后要是不能行也挑不起这个家,眼瞅着要到清明了,沈怡就问马秀琴:“一半天还过来吗?”
赵焕章往嘴里填着饭,耳朵就支棱起来。这些日子他在这边过得非常潇洒,跟姥姥姥爷在头排房子里住着——东西屋子一分,他在另一间房里清清静静的想干啥干啥,要不是怕招眼儿,他甚至都有把吴鸿玉接过来住的念头。也是,哥一个儿独惯了,又历经家里盖房得着了空儿,这一段日子心更野了。母子二人待在一起时,他怕唠叨,更怕母亲提出让他回家去住的念头,所以看到马秀琴他就躲,实在躲不开就搬救兵——让姥姥姥爷去说服母亲,要么就撩杆子跑出去,反正马秀琴一来他就烦。
“家里的地也该浇二遍水了,到时候看吧。”马秀琴合算着日子,心里却又嘀咕——这搭伙过日子消停几天吧,可别搞得那么勤。她倒不是排斥老爷们,这岁数女人最稀罕啥?还不是希望被老爷们搂在怀里胡天胡地的折腾,这春天来了地也该浇了,女人身上的地不也需要过过水吗,可她却不希望被贾景林浇,一想到自己被一个黑不溜秋的男人搂在怀里,马秀琴的心就哆嗦——都这么大岁数了,光着屁股干内个,这脸还咋要呢?然而今个儿上午在穿上内衣时马秀琴又禁不住欢喜起来。谁研究的这东西?既感叹进步的时代能生产出如此性感的内衣,同时又为镜子里内个被奶罩和内裤包裹得连乳沟和屄缝儿都看得一清二楚的女人而感到心跳不止——她猜着,自己的这身行头落在杨书香的眼里会是个怎样的欢喜场面?女为悦己者容,她也爱美,她更为内个孩子能读懂她的心而由衷地期盼着,她觉得他肯定会扑过来抱住自己的身子求欢,她也势必会主动去迎合他,为这个小爷们做任何他喜欢干的事情。
“这阵子小妹还挺忙。”沈怡提起柴灵秀时,这让马秀琴在心系着杨书香的同时又有些羞愧——寄人篱下原本应该规规矩矩,却都被自己老爷们的一个搭伙过日子给搅和烂了——在人家家里干这种淫乱不堪的事儿,她也只能唉叹一声!
“你又要干啥介?”才刚吃罢饭儿子就要溜,马秀琴皱起眉头支问起来。她不知道是自己这个当妈的太讨人嫌了还是天生就是一个贱骨肉,看儿子咋就处处不顺眼呢?
“作业还没写完呢。”赵焕章吭哧了一句。
马秀琴盯着赵焕章,她压根就不信儿子说的,这要是再追问,儿子肯定还有辙——我去海涛家写作业,在这方面马秀琴宁可信许加刚的,也不信儿子会改了性子:“这见天不从家待着,都干了啥?”这口气着实憋闷,她认为老爷们太惯着儿子了,这样不好,非常不好。
“我还能干啥?”赵焕章辩解着,眉头也皱了起来。
许加刚忙站出来:“姑奶甭着急,赵哥说去写字,我们一起去写。”
许小莺也跟着劝了起来:“一起写字去吧。”打着圆场。赵焕章就出溜出去。
“别给我四处惹事儿,还有,……”话还没说完儿子的影儿都没了,气得马秀琴乌丢乌丢的说不话来,咋都这不着调呢?!
“我跟着看看介。”柴鹏尾随在许加刚的身后,出了门,许加刚朝着身后柴鹏一笑:“回去睡觉吧,你甭跟着。”闯闯追出去几步又朝柴鹏喊了句:“回头我也回来睡觉。”赶着赵焕章的背影追了过去。
“赵哥你跑啥?”撵上了赵焕章,许加刚拽住了他的胳膊,来到了一处旮旯。赵焕章瞪了许加刚一眼:“都你屄出的馊主意,非得叫我过来吃饭。”
“当时琴娘正气头上,要是她回去看见你还不是要吓唬。”话说出口,许加刚心里一惊,赶忙把烟掏出来递过去一根:“消消气,姑奶奶的心这不也是惦记你吗。”他留意着赵焕章的脸色,心里一宽,随即也点了一根,脑子里可就浮现出上午马秀琴光着屁股的样子:肏,近距离看不光是咂儿肥,这屄也真肥啊,妈屄的要是不把你吃到嘴,我就不是你下的。时隔俩月,当他再次看到马秀琴的裸体时,睡她的心就更强烈了。
“你屄还挺兴奋,得你看笑话了哈?”嘬着烟,赵焕章瞪了许加刚一眼。他心说也甭在姥家待着了,干脆去找小玉得了,省得她过来拿东西再撞见,指不定又怎么吓唬我呢。
“瞅你说的,咱哥俩至于吗?”许加刚也不生气,跟赵焕章摆着道理。赵焕章虚缝起大眼珠子:“我妈要是问你的话,可别瞎说。”许加刚卜楞起脑袋:“怎能出卖赵哥呢,放心,姑奶奶的就交给我吧。”嘴上说心里却冷笑,赵焕章啊赵焕章,你妈就交给我吧,嗯,我会好好替你疼她的。
“甭说那没用的,该干嘛干嘛介。”嘬了几口赵焕章就把烟扔出去了,他从墙后头探出脑袋来,他忘问母亲看没看杨哥了,也不知球衣买回来没买回来,见间道上挺清净,心说还是甭问了,反正明儿就能看到杨哥,打定主意,抬脚迈了出去。
“赵哥你放心去吧!”看着赵焕章的背影,许加刚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狰狞之色。嘿嘿,早早晚晚我要你妈肉债肉偿。昨儿晚上他从隔壁跳回到大姐家里,若不是肏了沈怡把心火泄出来了,今个儿上午在看到马秀琴光溜溜的那一刻他没准儿就会强上了她。摸了摸已经有些坚挺的卡巴裆,他又自言自语道:“回去睡觉。”
溜溜达达往南,午后的阳光照在许加刚的脸上,稚嫩未脱也写满在他内张略白的脸上,十六岁少年嘴里哼着曲儿,他知道,大姐会把所有消息都转达给他,想着,就有些等不及了,步子迈出去也渐渐快了起来。这口肉他一定要吃,要是再不吃的话他怀疑自己会故技重施——用当初对付沈怡的法儿来对付马秀琴,可怎么吃他还真找不到下嘴的机会。
“一百三十多斤还苗条?”跨进堂屋时,许加刚听到马秀琴的声音从上房传了出来。“姑奶有个儿不显胖,再跳跳健美操不是更好吗!”窃窃私语中,大姐的话也随之传进了他的耳朵里,“这身高不得有一米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