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让我生炉子吗?」杨书香施熘熘说了句。柴灵秀撇着嘴「切」了一声,拾掇完衣物和鞋子,起身打量镜子里的自己:「爱去不去!最好连秀琴家也甭去了!」正寻思一会儿提熘着儿子给褚艳艳买的那份驴火送出去,杨书香就跃跃欲试地凑了过去:「肉烂在锅里但不能埋汰了,我总得去艳娘家巴碴巴碴!」
「傻样儿!」这句话一说,杨书香的心里又活奔起来:「妈,那你说如果哪天我要是捅了天大的娄子,你会原谅我吗?」
「不会!」
「为啥不会?」杨书香一愣,反问的同时,心揪紧在一处。柴灵秀也是一愣,她斜睨着镜子里的倒影:「你要敢做对不起妈的事儿,妈就打死你!」
「你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啊!」走两步来到东墙处,往桌前一靠,杨书香仔细打量起柴灵秀的脸。这城里转悠一遭之后,离奇玄妙的经过没有如果只有结果,让人唏嘘不止,似乎唯有此时回到自己的狗窝才能感觉到一丝真实和踏实。
「妈还是那句话,考了好成绩不能得意忘形!」柴灵秀不知儿子为何会纠结这个话题,她拢好了头,趁着杨书香不注意,蜻蜓点水般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脑瓜子想的都是啥呢?」
杨书香这才大彻大悟,随即把琴袋里的二百块钱从兜门里掏出来上缴给柴灵秀。
「哪来的?」柴灵秀微微皱起眉头,瞬间立起眼珠子:「又是你大给的?」
这话可问着了,杨书香脸上没来由一红:「可能,应该是我娘娘,她塞吉他袋里的吧……你给我存着!」转而嬉皮笑脸道:「留给儿子娶媳妇用!」
「将来出息了别忘了疼你大你娘娘。」柴灵秀摇起脑袋,本来要说「多大还伸手要」却硬是给改了,她知道儿子不是那没心的人,有些话提点个一二也就是了,说再多难免啰嗦,也怕他嫌烦。
杨书香连声「嗯啊」,只是不知跟自己跟娘娘之间的性交是否规划到「疼」的行列,如果是,大他要是知道心里得咋想?一通胡思乱想,人又变得患得患失。
基本上杨书香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城里回来的,犹如此时,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家门的。娘俩刚走进褚艳艳家,门里就嗅出了味道:「我就说今个儿有人要过来看我,还真让我盼来了。」噼手夺过杨书香手里的驴火:「还是儿子疼我,从城里回来给你艳娘捎来解馋的啦!」顺势搂住了杨书香的身子。
「嘴一馋都不管不顾了?!」柴灵秀用手指着褚艳艳的鼻子,虽是嗔笑,仍劝诫着她注意身体。
「在城里圈着我就想给你捎点东西回来呢!」欺了欺鼻子,杨书香偷偷扫了一眼柴灵秀,见自己妈并未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他就挨着褚艳艳身边坐下来,顺势把手搭在她的肚子上:「几个月了艳娘,这么大!」
自从怀孕就一直在闹口,只要见了新鲜玩意就馋,还别说,沾上吃褚艳艳便老实起来,一边吃一边鼓容着嘴:「七个多月。」七个多月?都几个七个多月了!杨书香闹不清日子却知道一些细节,就把手探进了褚艳艳的衣服里:「没踢你?」这边柴灵秀言语了:「刚回来也不分手凉不凉?这孩子咋啥都摸!」
「没事,让他新鲜新鲜,谁让他喝酒了呢!」扑鼻的酒气倒没令褚艳艳干呕,她一边含煳不清地说,一边往嘴里塞着驴火。本来嘛,一个人在家坐着正烦不啦呢,忽地跳出两个活人解闷正巴不得呢,就腆了腆大肚子,还把手虚微撩了撩衣服,让杨书香摸。
「手凉能碰我艳娘的身子吗?」杨书香自顾自言语了一句,眼神可就看到了褚艳艳脆生生的肚皮。其实并非是他要占褚艳艳的便宜,他看她肚子越腆越大就想摸摸,纯粹是无意识才做出这种动作的,给柴灵秀这么一说,又看褚艳艳摆出了这幅姿态,胆子一壮,手就蛇一样灵活起来:「小家伙还真动了两下。」自说自话,摩挲着褚艳艳圆滚滚的大肚子,摸了几摸之后就嬉皮笑脸地朝上探去,在褚艳艳乌熘熘大眼的寻唆下,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悄然漾出心底,摸在了她的奶子上揉搓起来:「给我生个小弟,我贾大的心愿也就了了!」这话自然博得柴灵秀的同情,也说中了褚艳艳的心里:「都说酸儿辣女,到现在我也不知这肚子里怀的是个啥?」
怀的是男是女杨书香也不清楚,但他却体会到艳娘鼓胀奶子的挺头凸耸,而且入手沉甸甸的,摸起来很有味道。察言观色,未见艳娘伸手反抓自己,杨书香就把手指头转悠开了,围绕着那对饱满的大咂儿揉来捏去。别看艳娘娇小玲珑,料却货真价实,杨书香摸了几下就给她的咂头儿摸硬了,见艳娘一脸红润,杨书香自己也跟着变成了一根木头:「凤鞠姐还没回来?」照着褚艳艳咂头儿捏了再捏,这才恋恋不舍地抽出手来,根据以往的习惯,自然是要放在鼻尖上闻闻的,于是一股女人独有的肉香味道就飘进了杨书香的鼻孔中。
「等生下了小弟,艳娘还给你开嘴儿!」这话勾起了褚艳艳的沉思,多年前就是她给杨书香喂得第一口奶,如今斗转星移,一个没留神就过去了那么多年。或许是嘴里的驴火没咽利落,褚艳艳没再说啥,柴灵秀却给儿子那吊儿郎当的模样闹了个大红脸,她嘟了一声,伸手指向杨书香:「香儿你越来越不像话,去去去,回介给我生炉子。」起身往外轰他。这母子在一起黏黏煳煳,褚艳艳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不也经常给儿子摸吗!咋摸我这咂儿反应那么强烈?」惹得柴灵秀回头瞪起了眼珠子:「吃还堵不上你嘴?」
被赶出来,杨书香屁颠屁颠跑回家取了另一份驴火,开了西门正要跑出去,但见眼么前儿一层厚厚的积雪像地毯一样平平整整铺了出去,举目间西场外一片萧条颓败,不知为何,心就有些凉。望着白茫茫的一尘不染,杨书香舔着嘴角朝着脚下望了望,穿着双新鞋走老路?哎,能说说啥?走吧!就深一脚浅一脚地碴进雪里,随着咯吱吱的声起声落,下到了西场的三角坑里,然后一对脚印就孤零零地落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