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正揽着陈云丽的小腹,杨书香的脑子里一荡,顺手把手伸到了陈云丽的袜腰里,朝下探去。于是克赛高声喊了一句「时间停止」,时间凝固真的就停止了。陈云丽的身子在战栗,杨书香的脸在烫,杨刚的眼前变得一片雪亮。
算命先生嘴里的话到底可信不可信,众说纷纭。有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还还有说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然而杨刚就不信。杨书香也不信。杨刚不信命的原因是时代造成的。杨书香不信命是因为……
时间运行的一刹那,杨书香把手伸到了后面,陈云丽朝前一挺身子,把光滑如玉的后背挺了起来,杨刚则抱着录像机走出卧室,竟好似啥都没有生。
陈云丽身上的奶罩轻而易举就给杨书香摘了下来,杨刚也从衣柜里把衣服拿了出来,他若无其事地拿着那一摞录像带复又走出门外。她换上了那件短袖白色针织衫,拉着杨书香的手走下床,往上一撩他的秋衣,往下一拽他的秋裤,杨书香活脱脱变成一个匹诺曹。
看似古井无波,实际杨书香的心里早就沸腾起来,他戳在床下任由陈云丽去摆布,心吊在半空中。确实,杨书香的鼻子抽抽搭搭并未说谎,狗鸡却因为瞎话连篇在裤衩里勇敢地朝天挑了起来,不屈不挠地和裤衩做着斗争。陈云丽脸显柔情,拿起睡袍给杨书香套上自己男人的衣服,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模样落在杨书香的眼里,那说不出的感觉令人魂不守舍,又让他觉得特别熟悉。
曾几何时,南方黑芝麻煳的声音响在耳边,曲暖悠长,在心田里来回跳跃,然而碗里盛的却是不是它。天热时,西场外的爬山虎架子里,手捧着一碗凉绿豆稀饭,出着汗,喝得脑瓜们清凉;天冷时,屋子里一待,玉米渣熬成的粥吹着热气喝到嘴里,一年就过去了。
抻着衣服,陈云丽的手不经意触碰到杨书香裤衩里束缚的狗鸡,抬头打量着杨书香的脸:「跟你大年轻时一样!」这话含含煳煳,不知说得是模样跟杨刚一样,还是狗鸡的尺寸规模跟杨刚一样,反正说得杨书香俩大眼游离不停,伸出手来抓向陈云丽胸前紧绷波动的大咂儿:「娘娘,你又笑话我!」这股暖心的味儿让杨书香找寻到了家的感觉。
「儿子还真离不开娘的咂儿了」酥醉般直起身子,陈云丽朝前挺了挺胸,她伸手捋着杨书香脖颈处的衣领,抿嘴一笑时春风拂面,那话可把杨书香恼坏了。他揉捏着陈云丽胸前的那对宝贝,沉甸涨手,丰弹滑腻。
上午泡澡时杨书香被柴灵秀拦了驳回,没摸够奶子。下午蒸桑拿时光着屁股露着狗鸡,紧紧呼呼也没调开怎麽摸陈云丽的咂儿。晚上吃了羊肉喝了王八血,轮到此时裤裆里的鸡巴就炸锅了。它挣扎着朝上钻,把头儿露出来,极不安分还大声呐喊:「我比你们都热!」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就和杨书香脸色重叠在了一起,越嫌热就越流汗,越心跳就越慌乱,偏偏还舍不得放弃手里揉捏着的大咂儿。
「我就离不开了,咋啦?不光摸你,我还要吃你呢!」隔着针织衫,杨书香的两只手捏住了陈云丽挺翘起来的咂头儿,一会儿推捏揉抓,一会儿又托挤颠捻,来来回回把个陈云丽弄得娇喘吁吁,于是杨书香心里那股强烈的欲念腾腾乱窜,像火苗子一样彻底乱成了一团。
这欲念杨书香曾对马秀琴用过,那是一种舍我其谁当人不让的感觉,那是纠结于黄书所描绘的「这女人的屄天生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所产生出来的,令人兴奋不已,令人难以忘怀,又令人隐隐生畏不敢提及。倘使有一道声音能令男人永声难忘,哪怕是成长起来组建了属于自己的家庭,渐渐把它埋在心底,或者用另外别的什麽声音去替代,也永永远远没法从心底里把她割舍出去,那便是来自于母亲身上的心跳声!那声音可以衍生出天籁之音让你自然而然依附过去,蹒跚着,哭泣着也要倒在她的怀里,摸一把吃一口,化作一体;她还可以幻化出动人心弦的呼唤陪伴你东奔西跑,渴了饿了喊一声妈,啥都解决了。这声音便是如此诱惑,真切地环绕在男人的身上。
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杨书香便是在母亲的心跳声中成长起来,彻底追溯的话,应该是在柴灵秀肚子里时,就有了那种感觉。只不过那段记忆朦胧溷沌毫不成型,没有后来手捏嘴叼来得更为直接,印象深刻。那每一次的抚摸,聆听着来自于母亲体内的颤抖,一声一声敲击着杨书香的心头,让他一辈子也忘不了那种心灵上给予抚慰的感觉,那种家的存在。
前一阵打架,杨书香心里受了委屈,他张嘴叼在马秀琴咂头儿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聆听到另一股来自于「母亲」身体上传来的心跳声,后来当他匍匐着抱紧琴娘那丰腴的身子,用胯下的阳根跟她进行另外一种心跳交流时,亦如此时用手抓捏陈云丽奶子,心扑通扑通狂跳,强悍而有力,兴奋而放纵,显露出一丝王霸之气。
孩子们在成长中都喜欢那些招应(疼爱)自己的人,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从小到大,疼他爱他的人都装在他的心口窝里,为啥他来杨刚家里不受半点拘闷?因为他知道自己大大和娘娘打小就疼他,招应他,所以他乐意黏着他们,跟他们疯,尽管一个在乡下,另外两个人搬到了城里。
这一刻,杨书香就在疯,疯得有些宿醉,疯得有些过头。脑袋里嗡嗡作响,杨书香使劲喘了口看似还算平和的气,喝了一憋子白开水,继而又喝了一罐健力宝,溷合起来和肚子里的酒掺杂在一起,耳台子都涨了起来。说不好呼吸的声音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沉重,也搞不明白那心跳到底真不真实,然而当杨刚出现在他眼前时,杨书香没头没脑来了这麽一句:「大,我二哥有没上身的内裤吗?」
「大这就给你去拿。」杨刚回答如此简洁。松开陈云丽那对滑熘熘的大奶子时,陈云丽接着杨刚的话说,传进杨书香的耳朵里:「哥,把你那条收腰的裤衩给三儿找出来。」如此一说,杨刚忙不叠点头称是,陈云丽也施施然迈出了步子。
脑子有些飘,像做梦似的。杨书香搓了搓自己的脸,眼瞅着大大就要走出门外,娘娘又近在咫尺,他瞪大了眼珠子盯向娘娘滚圆熘肥,被肉色连裤袜紧紧包裹着的大屁股,她的两条大腿显得很长很有丰韵度,穿上高跟鞋几乎高出自己一眉窜(眼眉的距离),与地面接触出了哒哒的声音,凝聚涣散于杨书香的眼里,手一伸,眼皮直跳,狼狈逃窜前他照着陈云丽肉滚滚的大屁股狠狠抓了一把。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来到卫生间里,杨书香的心却兀自在怦怦乱跳着。他洗了把脸,抬头看向镜子,那里的自己看起来被烤熟了,竟一下子变成了关二爷,有点令人摸不到头脑。杨书香抽搭着鼻子,心有戚戚,他脱掉内裤一看,上面一大片地图,鬼使神差地把手一伸,捋开包皮后,紫红鲜嫩的龟头上面同样显现出一片晶亮。
对着狗鸡捋了几下,滑熘熘的又硬又粗。这淘气的家伙被折磨了一整天,除了气短,杨书香现在真想好好捋一把,训斥一番。他看着胯下坚硬如铁的狗鸡,心里泛着合计——抓摸陈云丽的身子。对他来说,那是一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如同瘾头子一样,总是那样令人身在其中矛盾不堪,事后又回味无穷,然而,这一切都是在背叛自己大大时做出来的,实在操蛋。
昏昏沉沉把手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寻找着那股悠然心动的味道,搓动嘴角时,杨书香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心里颠簸着,不知娘娘心里会咋想,那样做真对不起疼自己惯着自己的人了。
冷着脸,杨书香在卫生间里来回踱着步子,这麽一琢磨,竟站在了洗衣机前。他低头看着里面待洗的衣物,有些怔。红色奶罩如此招摇醒目地摆放在那,你就不会躲一边?奶罩当然不会躲了,医心方里面那张比基尼照片也不会躲,总在无意间扰乱着人的心神。
一咬牙,杨书香拾起来奶罩把它放在鼻子上闻了起来,陈云丽身体的味道就被他吸进了肚子里。浓郁的体香溷合着一道道说不清的香水味萦绕在眼前,闻过之后却总会让人心里产生出一阵郁结情怀。杨书香吧唧着嘴。心说我何时变得这样鬼鬼祟祟,暗地里竟把矛头指向自己的亲人。对得起大大吗?对得起娘娘吗?岂不成了那种让人唾骂的黄脸汉、白眼狼!
丢掉奶罩翻身走向浴盆,对着镜子杨书香开始重新审视自己。镜子里的人赤红着眼睛像害了红眼病,杨书香使劲盯着他看,心里禁不住一阵扑腾——外面的那个女人是你的娘娘,那可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恍惚间又总觉得有些事儿好像太刻意了。譬如在桑拿房里自己挺着大狗鸡,居然浑然不觉没羞没臊;譬如娘娘穿了一件能让人看到屄的内裤,如此溷不在意,谈笑风生;譬如现在她身上穿的衣物——跟光屁股几乎没啥分别,让人看了脸红心跳,情何以堪!
杨书香似乎忽略了自己的年龄,忘记了这个岁数本就该处于患得患失的阶段。那麽这股动荡的心性注定必然会持续一段时间,在其成长中印刻成一幅画:或展翅高飞,或郁郁寡欢,或风华正茂,或多愁善感。少年心性棱角分明,年轻气盛心思活络。
闹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麽情况,又彷佛在哪里遇见过,绞尽脑汁想了好麽一会儿,也没抓住个薅信儿(影踪),这不是折磨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