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个特别有味道的好女人,她总能让我为所欲为,任我在她身上百无禁忌去享受男人所拥有的各种权利,去体验人生乐趣。我承认我喜欢在她身上折腾,甚至忘乎所以时忽略背后,忽略了什麽,直到人生周而复始,又刻意营造出一些更为荒唐的行为来刺激自己,避开某个想而不得的念头,用这种方式去刺激身下的娘娘,上演一些略微局促的小把戏,让汗水与尖叫声更为酣畅淋漓,响彻在这片天地间,响彻在每一个角落旮旯。
据说这前儿又有很多人下岗了,在劳动局那边整宿排着队找工作,连一路、二路汽车的生意都变得萧条,饭馆更是门可罗雀。这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吗?这也丝毫没有影响到我和娘娘之间的快乐,是的,其时我正把她的丝袜长腿扛在肩头,嗅着她的体香,揽住了丰腴的身子耸动着摇曳着,每次都像站在沟头堡桥头二层的闸电盒子旁,然后高高跃起头朝下深深紮入水中。砰地一声闷响,我觉得自己跳水的姿势很好,入水时丝毫不会溅起任何水花,事实如此!实际上却又恍恍惚惚,感觉溅出了大片水花,振聋聩,惊心动魄,汗如雨下。
其实这就是一个无处不在的矛盾,徘徊在伦理道德之间,或者说那还是男人的劣根,贪得无厌。冷静下来去想想,起码我觉得是,起码在我压下去的时候是。这几年焕章不知换了多少女朋友,仍在搞对象这条路上执迷不悟。而小魏和小离毕竟是朦胧的,纯洁的,以至於妈曾无数次暗示我说她喜欢那个俊闺女,没明说却不言而喻,然而当这一切碰到了凤鞠,妈又犹豫起来,青梅竹马让她在未见到艳娘前,怎麽也没法忍心抛弃那个我该叫做姐的女孩。其实我知道,她是希望我能摆脱束缚成长起来,从长远角度思考想必为人母大抵如是,而我是她的儿子,唯一。
吧唧着嘴,杨书香点了根烟抽,在烟雾缭绕中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完事起身走出卧室,来到沙前给柴灵秀做了遍按摩。这个习惯养成了三年,不管风吹雨打,也不管柴灵秀如何拒绝,再如何霸道,始终妥协下来。身前的女人不见胖,这让杨书香怀疑是不是劳累所致,打心眼里他是不想让她东奔西走暴露在众人视野中的,不想她被别人用那种该死的眼神看,因为心疼啊!难得欣慰的是,此时生妈再不用跑来跑去得罪人了,於他而言这是好事,起码心能安稳,心能踏实。
“填完志愿是不是又该农合杯了?”柴灵秀问了一句。
杨书香“嗯”了一声,喜滋滋地把手放在她的背上,食指和拇指一夹一抠,肉米色的胸罩带子便脱落在裙子里,就嘻嘻一笑:“到时候你去给儿子打气。”非常熟悉又极为熟练地探到了她的肋下。能觉察到妈的身子颤了起来,杨书香便把脸贴了过去,吸了吸鼻子,味道特别好闻,手也隔着裙子摸到了那对大白兔。
“黏糊糊不热?这几天也不见你人,都被你大惯坏了!”柴灵秀起身推开了杨书香。
杨书香扬起嘴角,吊儿郎当地又凑了过来:“看了半宿球呢!”目光盯在柴灵秀的胸口上,嬉皮笑脸又把手伸了过去。
“考虑好了以后去哪了吗?”柴灵秀的目光凝视着杨书香,这个问题让他很纠结:“我想留在你身边!”更为纠结的话在这里:“我也想,可你是我儿子唉!”
“那你就给我和你自己一个机会。我起誓,下宏愿,如当年所说那样,将来我要养着你!供着你!”说这话时,杨书香翻身跪了下去。
“没出息,站起来!养着我得用实际行动说话,成天摸我的咂儿,还养着我?再有,你要是敢在外面耍流氓,我绝不饶你!”
被那麽一瞟,看到妈脸冷下来,杨书香心里一禀,没羞没臊地一下就窜了起来,寻着脸色带着迫切说:“可不敢耍。你听我说,我给你下跪天经地义!那就说你同意了?!”
“洗澡!”女人把脸一绷,杏核似电,要杀杀他的威。中长的沙宣流溢张扬,背过身子女人喝了一声:“给我把拉链拉下来。”笑忍不住从那芙蓉脸上洒脱出来,其时人到中年,仍如同三十岁许,却把杨爽、杨书香、杨小三儿迷得魂不守舍,飞身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的身子。
回到卧室,心是难以平静,羞愧的是,谁也没长前后眼,以至於有些事在新千年之后还是让柴灵秀为他牵挂一生,这便是后来。摇了摇头,杨书香觉得有些低级趣味,脑海中就想到了“三三四四”,想到了那个“瞎子口五米斗”的家夥说出来的颠三倒四的话,当时居然被他骗了十块钱。咂麽着其中的滋味,倒不是心疼钱,杨书香用手转悠着笔,心说徐老剑客认识的人怎麽都是些云山雾罩之辈,也不知这疯老头此时又跑去了哪里。
提起笔,实不知该不该记下几笔,如果装进信封的话,坐实的事儿就像琴娘那样,被妈呵斥,不想看她着急。双手抱头靠在椅子背上,眼睛一闭,思绪起来……
不可否认的是,我喜欢那种感觉,却不敢明目张胆跟妈提出来,我见不得她落泪,又始终想用自己的肩膀扛起她,这就注定人生是个弥天大谎,和她离了心,是一种罪过,更是一种自我虚伪表现,让我自己设了个圈画地成牢跳进去。跳得出来吗?我不知道!我只知“宁跟讨饭娘,不跟当官爹”,去他的吧,我没叫他身败名裂已经还了他给予我生命的债。
杨书香呜呼一声,挺起了腰杆。终於毕业了,终於可以走出一中这个牢笼。关我屁事,应该说关他屁事,跟他没有半点关系。我该做点什麽了,路应该还很长吧,我要给她兑现曾经的承诺。妈不让我轻易下跪,包括给她自己,她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知道我又违背她了……
出卧室时,迎头撞见了大大。唏嘘,沈默,然后汗如雨下,内心再次狂跳,虽然这不是第一次,虽然还有比这个更为疯狂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主卧大床上那个穿着丝袜高跟——和我温存过——已经被我肏服了的女人,像看聊斋志异一样,这绝对是个故事,撒豆成兵虚幻出来的,吹口气就能破了它。转身看了看眼前的大大,他肯定也是被虚幻出来,一切都是假的。但喉咙哽咽眼睛被沙子迷住,我们爷俩似乎都有这个毛病、这种习惯,就让我有些分不清真假了。
咧了咧嘴,我没再跳上大大的脊背让他背我,瞬间意识到,其时我已经高出他一头了。
后退着来到客厅里,喝了口凉啤酒,我就成了个纤夫。立时,屋内传来一道声音:“三儿,别喝凉的。”声音说不出的酥软,我的身子也就跟着一起酥软,我的猖狂就变成了敬畏,往前走几步,戚戚然叫了一声“娘娘”,把目光投向大大,看着他,腿一软给他俩跪下来。尽管大大一把托起了我,尽管我已经用另一种方式表达出来——酗酒后成了个昏醉的酒鬼——肆无忌惮去冲击,哄得大大狂叫不止,然而这一切却又能代表什麽呢?那时我太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