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今儿不给我说出个里格楞来,绝不绕他!”
再如何狡猾机智杨书香毕竟还是个孩子,玩心起来之后哪会想到大人们的心思,他倒觉得无所谓了,可这哪架得住大人心眼里瞎捉摸啊!此时此刻,杨书香赤身裸体跪在床里,胯下的那根怒龙直比高射炮,鸡蛋大小的龟头上半裹着一层包皮,赤红着露出了上面的马眼,正挑衅式地对着柴灵秀,犹自不知。
当他看到妈妈盯向自个儿的眼神时,这才意识到己个儿还是光着屁股呢,偏偏两腿间的狗鸡越涨硬,咣噔噔的肚子里越是憋尿越是把那狗鸡挺硕出来,把个杨书香尴尬得两只手捏来捏去的都不知搁哪好了。
那边的柴灵秀火冒三丈正苦苦等待着儿子的解释,久等之下不见动静,忽地扫到儿子胯下的那根怒龙,柴灵秀的心里又是一惊,竟忘记了此时找儿子的目的,一时看在那里,眼神有些直。
妈妈看儿子原本无可厚非,又不止一次看到过。
可谁叫他的狗鸡雄赳赳气昂昂的,又是在质问的情况下被柴灵秀看到的。
现儿子在注视着自个儿,柴灵秀忙收回目光,瞪着杨书香嗔怪道:“臭德性,要飞啊?赶紧把衣服给我穿上。”
柴灵秀也忘了问鱼的事儿了,拿起了床上的衣服就扔了过去,不偏不倚之下,那衣服正扔在儿子的心口,往下一滑,就挂在了狗鸡上。
就见那卜卜楞楞的狗鸡极不安分,跳跃挣扎中把衣服都给挑了起来,反倒是弄得柴灵秀手忙脚乱有些不知所措。
杨书香也被自个儿的丑态弄得手脚慌乱,见妈妈把衣服拽到己个儿的狗鸡上,他手忙脚乱地动起身子,翻开被子寻找昨晚上迷糊中脱下来的内裤,就在他现内裤时,那条内裤却被妈妈一把抢在手里。
从被子里抓起了儿子的内裤,刚要给他扔过去,却觉得手里潮潮乎乎的,柴灵秀疑道:“咋湿了,尿炕啦?”
她撩开被子寻睃,褥子上根本没有地图,心里便咯噔一下。
杨书香直愣愣地看着柴灵秀,心道:“还不都是给你们害的!”
想起睡梦里生的事儿,杨书香心里怪异连连,狗鸡又忍不住跳了两跳。
可这话千万不敢跟妈妈说,只扫了一眼柴灵秀的脸,杨书香就急忙把脑袋耷拉下来,支支吾吾再不敢抬头去看那张粉面了。
柴灵秀心里疑疑惑惑的也不便再问,给儿子找来一条裤衩让他赶紧穿上,想起夜个儿儿子竟跑去窑坑玩玄,柴灵秀虎着脸说了句:“你要是再敢去窑坑玩,看我不把你的里帘儿撕烂了。”
听妈妈说话时的底气明显不足,知道躲过了一劫,心里踏实了,杨书香立马嬉皮笑脸地说:“我保证再不敢了,不敢了!我跟你说呀,这还不都是打算给你尝尝鲜吗,捎带脚给别人也尝尝,我总觉着吧,你说艳娘和琴娘都那么疼我,我就预计着也让她们过来尝尝。”
“净找借口,哼!那也不能淘出圈儿啊,你知道窑坑的水有多深吗?你给我记住了,下回再敢那样的话……当着妈妈的面还敢这样,没羞没臊的赶紧把衣服穿上。”
前一刻说出话来柴灵秀还一脸冰冷,后一刻就怪异起来,二目游离,她都不知道自个儿怎么会怵阵了?!柴灵秀瞪着杨书香,见他胯下之物如此昂扬,心里也不禁琢磨起来:“啥时候变成了这样儿的?这臭……这臭东西”,此时见儿子已经穿上裤衩站在床里,那胯下之物鼓鼓囊囊地包裹在内裤中,跃跃欲试地竟然在松紧带上冒出了头儿,莫名其妙之下,忙拿起他的内裤急匆匆走出房间。
杨书香嘿嘿笑了两声,心道:“我乐意这样啊?”
他躲过了一劫不敢出口言,生怕妈妈杀个回马枪,弄个二来来可就得不偿失了……外面的雪依旧下着,踩在地面上咯吱咯吱透着渗入骨髓的冷,留出来一个个大脚印子。
一条行人走道被扫了出来,从堂屋的门口到厢房,再到大门口,只不过上面又堆积了一层白雪,眼望漫天飞絮,真不知这雪要下到何时才能打住。
淡黄色鹿皮鞋穿在脚上,身上又新穿了棉衣棉裤,虽说杨书香有些不太情愿,觉得身体实在过于臃肿,可此时站在院中才意识到,这大雪滔天的天儿还是妈妈惦记着他想得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