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原本神色平静的关镇远一听见[十绝针]三个字,一向无论处于任何逆境都淡泊从容的他,竟然忍不住流露出恐惧至极的目光,连白晰多毛的性感身躯亦随之微微颤抖起来。而原本神情冷漠的左舞玄闻言也同样气极败坏,目露凶光的对极乐圣教主疯似的狂吼道,「你有本事就来对付我,你这个烂了屌的教主,前世被阉了的太监,屁眼被棍子捅烂的烂货,来啊,你这没屁用的下三滥,来对付我啊!」,说着,左舞玄将头顶上的铁链扯得铿锵乱响,却依旧无法挣脱。
极乐圣教主心平气和的笑道:「呵~左玄武先生何必如此激动呢?这[十绝针]的滋味可不好受,用在左先生身上,本教主怎么舍得。」,语毕,只见他右手食指轻挥,待命的极乐右使微点头,便从怀中取出一套形状古怪的银针,数目共十只,各只形状各不相同,有呈分叉状,空心圆状,纺锤状,甚至还有呈刺猬般多刺的银针。
那面无表情的极乐右使令天衡取来一只小木棍让关镇远嘴巴咬住后,取出十只银针中那只呈空心圆状的银针,就往关镇远足踝的三阴交穴处插去,只见关老堡主双眼狂睁,牙齿深陷木棍之中,显正极力强忍着莫大的痛苦,不久后,被铁链锁绑的身体便开始不自主的剧烈颤抖起来,显然痛楚己远过他所能忍受的范围,极端痛苦令人几乎不忍听闻的呻吟声随之从木棍的细缝中传出。
任伯惇看得心如刀割,眼泪随之夺眶而出,就差点没放声大哭。原本遇见任何逆境与折磨,都始终能保持着少年般纯朴的心境,从不去仇恨任何人事物的任伯惇,生平第一次强烈痛恨起眼前这批折磨着他关伯伯的极乐圣教众人。
至于左舞玄就更不必说了,他生平至敬至爱的人,在他眼前遭到这种远过人类所能承受的痛苦,真比用在他身上,还令他痛苦上千百万倍,只见适才被鞭打得全身是伤,始终都没吭上一声的他,转眼间便整个人崩溃地哭喊哀求道:「停手,我求求你们,我求你们停手。。。。。你们想问什么我都说,我全都说,我只求你们。。。。。。呜。。。。。。」,话还没说完,原本像永不屈服的硬汉般的左舞玄己然失声痛哭。
极乐圣教主显感满意的微抬起手指,面无表情的极乐右使随即拔出银针。只见银针拔出之后,关镇远早己无法承受折磨的身体立刻便昏厥过去,适才极乐右使也不知在针法里动了什么手脚,竟可以不让昏迷这一类身体自我保护的机能挥作用,让关镇远在承受常人所无法想像的痛苦过程中,还依旧保持着清醒,不断接受那彷佛无穷无尽的痛苦折磨。难怪事前左舞玄会如此激动,而不知己见识过多少大风大浪,态度始终都从容淡定的关镇远老堡主,闻名竟也心生恐惧,这名列天下五大酷刑之一的十绝针,果是名不虚传
「我问一件,你答一件,要是多迟疑一会儿,十绝针说不定就又会刺进您心爱的关老堡主的身体里噢,千万记住。」,极乐圣教主好整以暇的说道。
「先~」,极乐圣教主清空牢房,包括天衡及其他黑衣众,只留下极乐右使及躺在地上的任伯惇后,才接道,「传闻,昔日四门门主曾经在偶然间,由极乐心法现一种能够确实控制人心的秘法,此事属实?」
「没错,门主大哥曾向我们提起过此事。」,左舞玄低头回答。
「那个秘法,我原先以为是记载在极乐心经里卷里,但我得到心经里卷后反覆翻看,却始终无法现任何有关于此秘法的蛛丝马迹,是我寻找的方法有误,还是那秘法根本就没记载在心经里头?」,极乐圣教主慎重再问。
「我并不清楚。」,左舞玄回道,见极乐圣教主脸露不悦,再度抬起右手食指,左舞玄连忙补充道,「我是当真不知,门主大哥当年向我们提起此事时,曾语重心长的说,这项他在偶然间现的秘法,是项邪法,他不会让它流传下去,更不会教予任何人。自从那之后,就不曾在公开场合听他再谈论起这件事。」
「嗯~」,极乐圣教主似乎暂时接受这种说法,微沉吟后续道,「好,我暂且相信你,那当年,四门门主还曾提过任何有关于这秘法的事吗?」
左舞玄略加思索后才无奈回答道:「门主大哥有次私下找我喝完酒之后,曾再提到过那秘法一次,他说,"那秘法可以说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武学现,只可惜他不能告诉任何人。"我就问他,"为什么?",他说,"那秘法要落入心术不正者的手中,那后果实在太过可怕。只是,说不定后人终究还是有人能够现阿律耶识与。。。。。。",门主大哥当时只说到阿律耶识四个字就突然间打住,没再往下说,那是他最后一次提起这件事,我可以誓,我绝对没有任何隐瞒。」
只见极乐圣教主沉思半晌后,方才点头道,「好,我相信你。另外,关于这小子。」,他指了指任伯惇,「你知道任何有关他体内阳极天胎的情报吗?」
左舞玄叹口气道,「如果你连门主大哥的秘法这件事都知道的话,我就不相信你对阳极天胎会知道得比我少,我所知道的,事实上也就只有那样而己。」
「我晓得你还多少隐瞒了些事,但我也懒得再问,反正阳极天胎也不是我眼前要关心的事物,以后若有机会再行请教。你与关老堡主就先暂时安心的待在这边吧!本教主会交代手下,绝不会亏待你们。」,极乐圣教主淡淡的说道。
说完后,极乐圣教主便伙同极乐右使离开,任伯惇亦被带回原本牢房,只余下左舞玄深情而关切的望着昏迷过去的关镇远老堡主。
此时,被关回原本牢房的任伯惇正暗自进行某件事情。
原来,自刚才年轻的极乐教主与他交合并于他体内运行过极乐心法后,任伯惇就察觉到原本就不太受到内力禁制影响的阳极天胎,在极乐教主试图进行伪精气合的刺激下,竟然又重新活跃起来,只是他紧接着就立刻被带去关左二人的牢房,故一直都无法有进一步的举动。
这会儿,他左看右看,确定牢房里只剩下门外看守的黑衣众之后。便开始运动丹田处的阳极天胎,一分一寸的朝制住他大穴的八根银针处,缓缓逼去。经过大半刻的努力,他总算满头大汗的将丹田气海穴处的银针逼出,接下来的银针便好辨许多,眼看他逐分逐寸的收回全身真气的主控权,每多逼出一根银针,身体便多回复一分自由,半个时辰后,他总算在气喘嘘嘘中,将全身的银针尽皆逼出。
这时綑绑在他手脚上的绳索己然失去意义,原本他还担心若以蛮力将绳索强硬绷断,恐会引起门外黑衣众的注意,但在稍加尝试后,才现自己的手脚关节不知何时,竟己能任凭着己意轻松的开卸变形,只见他的微胖的手脚轻松的一缩一张,已从层层綑绑的绳索当中脱困,自己却还搞不清楚生何事。
原来,任伯惇的阳极天胎这异种内丹与陆昊天那在武林中找不出几个,可说是深厚之极的先天内丹,长期间的共修下,其实早己进入气随心运,身随意转的高手境地。只是任伯惇平日太过懒散,从不好好打坐静思与内视其身,故这会儿还被自己突然能移筋转骨的本事给吓了一大跳。
当下,任伯惇不明所以摸了摸手脚,也懒得再多想,紧接着就转身背对牢门,开始放声大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