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素的蔓延如此迅,饶是南宫剑河壮士断臂,仍有不少毒素已渗入胸腔,忙运功压制毒素,一边不解问道:」福天应,这是为什么?」
福天应亦被南宫剑河摧毁一切的剑气冲入体内,竟然不管不顾盘膝坐下化解体内的剑气。
柳若鱼悲鸣一声,抬手祭出宝剑射向福天应,又向丈夫奔来。南宫明麟与南宫明礼被眼前的变故吓得呆了一下,反应过来也是急急奔向南宫剑河。
两人急忙扶住南宫剑河探查他的伤势。南宫明麟惊慌失措的眼神忽然变得狠厉,手中射出一只短剑击落柳若鱼刺向福天应的宝剑,随即一掌拍在柳若鱼后背,一手又取出本命法宝天麟剑在手从后刺入南宫剑河后背。
南宫剑河万万想不到异变来得如此之快,一串又一串连绵不绝。他的护体罡气被福天应的偷袭与剧毒破去,再怎么应变奇,也抵不过至亲之人在如此近距离的忽然袭击,只来得及微微偏了偏身子逼开要害部位,天麟剑依然透体而过。
反身一掌拍在南宫明麟胸前,终究是至亲骨肉掌力及身之时又撤去了部分真元舍不得下杀手。惊骇未定,南宫明礼剑光化了个圆弧砍去了南宫明麟的头颅,剑光不停又一剑刺入南宫剑河前胸……
柳若鱼被儿子一掌拍落地面身受重伤,生的一切都被她看在眼里。几次挣扎着起身都爬不起来,南宫明礼深知父亲之能,一击得手却丝毫不敢大意远远退开取出一面金锣敲响。
南宫剑河并非不想追击,实在是无能为力!这一切兔起鹘落变化来得太快,甚至留守的长老与弟子还来不及反应过来。
金锣彷佛奏响了南宫世家的丧钟,法阵的阵眼瞬间有三处被破坏。原本坚若磐石的蓝剑山庄,存留的六道防御法阵顿时威能大降摇摇欲坠。而庄内看守阵眼与严阵以待的弟子们一片混乱,响起喊杀之声,此情此景,谁还能不知道蓝剑山庄出了叛徒?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秦冰曼妙的身姿飞空而起,先拉住南宫剑河,又带上柳若鱼退入藏剑峰。蓝剑山庄大乱,柳若鱼被眼前的父子相残打击极大,竟然痴痴呆呆。南宫剑河浑身打颤,强忍着身体与心中的伤痛对秦冰道:「弟妹快让大长老与大管家来!」
话音未落,大长老与大管家已同时赶到,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南宫明礼碎尸万段,却又不得不按捺下心头怒火先应付眼前的局面。
藏剑峰俯瞰出云山,一切尽收眼底。西华魔宗加紧了攻势,防御法阵已是摇摇欲坠支持不了多久。西华魔宗修者已开始布起了阵势,大衍阵,三才阵不一而足,要与蓝剑山庄弟子正面肉搏。
大长老道:「三名长老叛变,蓝剑山庄守不住了!庄主离去,我来断后。」
南宫剑河疲惫地摇了摇头道:「我若走了,你们抵挡不住老魔的。活下我一个又有什么用?南宫世家将不复存在。」
大长老还待要说,南宫剑河斩钉截铁地打断道:「不必多言,传我庄主令!令长老堂引领百剑堂弟子布阵,其余弟子尽数撤出出云山。将百剑堂弟子分做三拨,左一拨摆地煞剑阵,南宫天长老带领,吃住大衍阵;右一拨摆五雷阵,南宫地长老带领,吃住三才阵;剩余的居中摆陷地阵应敌,咱们吃了西华魔宗的前锋便杀进去会一会四象八卦。」
老大了话,蓝剑山庄各位长老便一一布置下去,地煞阵,五雷阵,陷地阵迅地集结起来。虽然看上去有些许混乱,比起之前的浑浑噩噩与不知所措已有了大大的改善。
等各式阵势布完,除了两位主持阵势的南宫天与南宫地之外其余长老都急返回。南宫剑河又问道:「天罡剑阵开启了么?」
「回禀庄主,开启了。只是……」这位长老不知有什么难言之隐,欲言又止。
南宫剑河摆了摆手道:「不必担心,我自有主张。」
他布置下去才稍微舒了一口气,对秦冰道:「弟妹不必担心!带着慧芸离去,哥哥自统领蓝剑山庄大破他西华魔宗。」
自身重伤,形势极劣,南宫剑河仍不愧当世豪雄,瞪视着魔尊,如刀削斧凿的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秦冰摇了摇头道:「我替大哥护法,不必担心,弟妹并非顽固不化之人。必要时自会离去。」
南宫剑河听他如此说也就不再多言,闭上眼睛打坐驱除体内的毒素,身上的剑伤反倒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