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安勾起内裤边缘的松紧带,然后松开。
那声音不大不小,伊安和锡兰两人听得清清楚楚,但离远一点,就会被酒吧嘈杂的声音吞没。
“哈哈哈哈哈哈——小可爱,你穿的内裤什么颜色?”
“难道是黑色?我看你不像是这么古板的人,还是白色?那好像又纯洁了一点~”
“告诉我,你今天内裤是什么颜色?”
锡兰皱着眉,那脏兮兮的手在裙子里面撩拨自己内裤的感觉,简直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让她怎么样也没法摆出好脸色出来。
“我觉得,这和您没有关系,先生。”
“怎么没关系?女人的职责,不就是来让男人开心吗?”
“先生,我不陪酒,我只是…”
“阿兰,c座阿斯蒂一瓶~”
忽然,领班的声音如救命稻草一般出现,深陷旋涡的锡兰连忙抓住这根稻草,借机抽身,站了起来:
“酒会有其他人给你。领班叫我,我先走了…”
她迈着小碎步快逃离,一溜烟躲进了后台。
“呼——”
锡兰紧绷着的身子终于放松下来。
领班一边擦着玻璃杯,一边看着气喘吁吁套过来的锡兰,笑道:
“这种客人也是常有的,不必放到心里去。多待一段时间,你就知道怎么应付了。”
“嗯,好的。”
锡兰点点头。
领班看着她,无奈地笑了笑:“快把阿斯蒂给下个客人送过去吧。”
“嗯!”
看着她拿着酒瓶离去的背影,领班想起自己曾听到过一些流言蜚语——这个小女孩曾是那个传说中巨型医药企业,罗德岛的干员。
虽然这个叫阿兰的女孩刚来不久,但这宗传闻已经传得煞有介事,在许多人口中流传。
领班对于这种半真半假的事情,倒也并不在乎。
夜场里不少女孩都曾出入上流社会,因为家族破产,因为天降横祸,因为等等能说的,或是不能说的原因,流落到现在这样的境地。
领班知道,不管是为了照顾她们的心情,还是为了避免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样的事情都还是少打听为好。
另一方面来说,自从阿兰来了之后,夜场里的生意好了不止一点。
虽然入职的时候阿兰曾明确表示过,自己只送酒,洗盘子,不做陪酒的工作。
领班也答应下来。
他很清楚,一个从不陪酒,却带着和夜场氛围格格不入的贵族气息的女孩,对夜场的生意有多大的帮助。
那双眸里闪烁着上流社会的高雅,在这时常闪烁着光怪陆离灯光的空气里,就像漆黑夜空中划过的流星。
只要看过一眼,就绝不会忘记。
事实也确实如此。
现在,每一桌的客人都争着抢着让她去送酒,以期望能多跟她聊上两句。冲着她来的客人,比冲着陪酒女来的客人还要多。
这给黑影酒吧带来了不少生意。
“您要的阿斯蒂起泡酒,六百八十八一瓶~”
红色天鹅绒沙前,锡兰按照规矩,端着一瓶通体黑色的酒瓶,向客人介绍了酒的价格。
这家夜场大门的正对面,往东边走五十米,就有一家酒类零售店,能用十分之一的价格买到这瓶酒。
但这些客人还是争着抢着预定这里的位置,要到这里面来喝酒。
显然不是因为这里的酒格外好喝。
“请问是现在打开,还是…”
“现在就打开吧。”
黑暗中的男人大手一挥。
“好的。”
锡兰点点头。
她手戴白色手套,向众人展示酒标——虽然夜场的光线下根本看不清,但流程就是如此。
“接下来就为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