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陈列着若干长剑,但最显眼的一把还是他之前练剑时的那把。因为只有它是木头做的,让她想起了曾经的日子。
“欸,吃饭吧。都不是什么好菜。”
“这您说的,娘的菜。我平常想也吃不着啊。”
魏父想起自己这一生,年少时接过破败的宗门,为了这门可罗雀的流派日夜,却对不起从他于贫苦中的妻子和这个没有过好生活的儿子。
又夹给他一块子菜。
……
柔芷没睡上好觉,夜半三更。
紧箍缩压她的右手腕。
让她痛不欲生,那五分钟让她连剁手的心都有了。
紧箍没有试图折断她的骨头,但柔芷似乎觉着自己的骨髓要被挤的爆出来。
等到紧箍回松,她感觉自己好像捡回一条命。
被疼清醒的她渐渐睡去。
东方显出白光,新的一日到来。
柔芷悠悠转醒时已经是上午,当她推开房门想要吃饭时却现石桌上空无一物。
“是啊,没有他。谁还会有心留饭呢?”
柔芷喃喃道,思来想去也只能亲自去膳房。
小院离膳房还很远,饥肠辘辘的她走的费劲。
等到她找到刘厨师,再等到起火烧菜吃上饭时,几乎饿的快站不起来了。
“刘师傅,下次能否派个人把菜送到我那里?”
听到柔芷的问题,刘厨给了否定的回答。
“送菜的下人听夫人安排,不能随意走动。而且人到院口需要里面的人接取,每日时间是固定的,不能随意差使。姑爷不在,小姐可以和夫人说一声调一个人过来。”
绝不可能。
没了他魏棠华,何家千金大小姐难不成就是个废物了?
她难不成就连吃饭喝水都做不到了?
自地位来的倔强让她拉不下那个脸面,再说不就三个月吗?
还能死人吗?
可当她回到院子里时,第一刻就傻眼了。
院子角落里的花好巧不巧的凋谢,一地的花瓣随风飘起,搞得地面那叫一个狼藉。
她看着花瓣头疼,但还是拿起角落里的扫把。
棠华就没有麻烦过人来扫地,她也可以。
但实际上那些落花根本不会听她的,大扫把扫下去花瓣根本没有聚拢到一起而是胡乱飞舞。
就是清扫到一起,地面也被她弄得更加狼狈。
等她真的把地面整理好时已经是申时,太阳都不在东边了。
对效率感到不悦的柔芷越想越气,拿出自己的佩剑将花谢后留下的残茎砍成了碎段。
天也不早了,柔芷只能回去睡觉。
夜半紧箍作,这次勒的是她脚踝。
将还在睡觉的她痛的蜷缩在床头。
金属和骨骼里应外合,将脚踝处的皮肤和血管压紧压实,她伸直脚丫缓解疼痛,这这么可能有用?
她实在受不了了在床上打滚,最后摔在地上磕到了膝盖。
紧箍五分钟后自动回松,这才让柔芷劫后余生的松口气。
次日一早,柔芷睡醒后起身去找人重植花丛。
但她刚走出门才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何府的园丁在哪里居住。
平日里都是棠华去请园丁过来,而且他也不会动不动就把花草砍的粉碎。
无奈之下只好找到母亲,何母听后叹口气,表示她会差园丁过去的。
……
棠华起的很早,父亲留在院子里。
不像之前那样外出了,他养着些花草。
但都不是那种上流权贵常养的奢侈物,而是江湖中人随身常带的品种。
种的最多的就是报恩草,更多是叫永青叶。
永青叶长得像香葱,叶子须子状,也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