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就是这只手将他死死按在训练垫上,此刻被伊迪维亚用十字固锁得关节咔咔作响。
“阿勒修,认输吗?”
少年雄虫喘息着逼近,灼热的吐息喷在军雌紧抿的唇畔。
他看见阿勒修琥珀色的瞳孔在阴影中收缩,汗珠正顺着对方喉结滚进衣领。
突然——阿勒修笑了一下。
那笑让伊迪维亚晃神了一瞬。
一瞬间,军雌腰腹爆发出恐怖力量,带着猝不及防的伊迪维亚连续翻滚三圈。
天旋地转间,伊迪维亚后背重重砸在垫子上,阿勒修的膝盖已虚抵住他腰侧。
草!
伊迪维亚心里真的想骂人了。
“殿下进步了。”
阿勒修声音沙哑得厉害,作战服领口在缠斗中扯开,露出锁骨处一道狰狞旧伤,
“但殿下还差点狠心。”
他指尖擦过自己腕间红痕——方才伊迪维亚若用全力,这截手腕早该脱臼。
真是无语,真是讨厌眼前的这个家伙。
被压制了,还要被这样说教,自尊心极强的伊迪维亚眼底燃起暴烈的火光。
“砰!”
银发雄虫突然仰头,前额狠狠撞上阿勒修高挺的鼻梁,同时屈膝顶向对方腹部。
两人同时痛哼着分开时,训练垫上已拖出凌乱的汗痕。
“我没输,继续!”
伊迪维亚的墨色眼瞳里翻涌着阿勒修从未见过的战意。
一眼,
只要看一眼。
阿勒修喉结滚动,军雌素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正在土崩瓦解。
他本该是那个永远冷静自持的少将,此刻却被眼前这银发雄虫激起了骨子里最原始的想法——那是一种以下犯上的危险冲动,像野火般烧灼着他的理智。
众所周知,伊迪维亚殿下是帝国最耀眼的星辰,是所有军雌遥不可及的梦。
他们用尽华丽辞藻赞美殿下——说殿下是高悬夜空的明月,是王座旁永不凋谢的银玫瑰。
但阿勒修知道,那些谄媚的比喻都错了。
殿下分明是一柄出鞘的利剑。无把聆⑥死①五凌五
殿下是高傲的、优雅的,高山之巅不可亵渎——可是眼前这样鲜活的、生动的、甚至是狼狈的伊迪维亚,只有他阿勒修见过。
伊迪维亚银色的长发梳在脑后,发尾有些散乱。
雄虫殿下眉目之间很像陛下的杀伐果断,但那双墨色的眼睛,却太过好看了。
让阿勒修不敢直视。
徒然生欲。
阿勒修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动,太阳穴传来阵阵刺痛。
从昨夜开始的不适感此刻终于找到了缘由——他的身体早已被突如其来的发热侵蚀,军雌素来强健的体魄掩盖了初期症状,连他自己都骗过了。
没有察觉到,所以没有准备抑制剂。
这个认知让阿勒修的瞳孔骤然收缩。
雌虫琥珀色的眼眸深处翻涌着越来越浓稠的欲,像是熔化的黄金。
伊迪维亚银发凌乱地站在训练垫上,墨色的眼瞳里燃烧着令人心颤的战意——打上头了已经。
尽管帝国的小殿下盛名在外,但是,伊迪维亚身上属于虫族本能的那些东西依旧存在。
比如说好斗好勇。
真的打起来的时候,就像两只野兽在互相争夺地盘。
不知不觉,阿勒修呼吸粗重,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喘息。
军装布料摩擦着发烫的皮肤,每一寸肌肉都绷紧到极限。
他死死盯着伊迪维亚微微张开的唇,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阿勒修猛地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