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好友用力撞了下他的肩膀,醉醺醺地伸手去拽他的单肩包,
“来来来,让我们看看你这家伙今天收了多少封情书——”
什么狗屁情书有什么重要的……
都完了,老婆没了,变daddy了……
“滚蛋!”
休文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一愣——不对,他明明留的是短发,什么时候头发这么长了?都快到肩膀了吧???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那个香香软软的老婆——昨晚还窝在他怀里,被他亲得眼角泛红的爱人,怎么一觉醒来就、就没了?!
休文颤抖着摸向左手无名指——本该戴着婚戒的地方空空如也,什么也没留下。
而且他的手上也没有那么多训练,留下来的疤或者茧子,反而十分的年轻。
“我老婆咋没了……”
他喃喃自语,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他那么大一个老婆,那么香喷喷的一个老婆,那么爱他的老婆,他那么爱的老婆,说没就没了……这一定是个梦吧,他一定在做梦吧……
“哈?!”
好友夸张地掏了掏耳朵。
“哥们说啥呢?说大声点,我没听见。”
休文面露茫然地说:“我雌君没了……”
“哈哈哈哈!”
好友拍着桌子笑得前仰后合,酒都洒了出来,
“哥们你是真喝懵了!清醒点,你才刚成年,连雌虫的手都没摸过,哪来的雌君啊?”
他抹着笑出的眼泪,“难不成你那魔鬼养父还能给你定娃娃亲——”
话音未落,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
喧闹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动作都像被按了暂停键。
休文缓缓抬头,看到门口逆光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一个如山般巍峨的身影立在门口,逆着走廊的灯光,将军装的轮廓镀上一层冷硬的银边。
霍斯军团长就那样沉默地伫立着,黑色军靴踏在门槛上,皮革表面反射着包厢里忽明忽暗的彩光。
包厢里喧闹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站在门口的那个雌虫。
军装笔挺的剪裁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完美比例,胸前五排功勋章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每一枚都记载着边境线上的血与火。
彩灯扫过他棱角分明的面庞,在下颌线投下刀削般的阴影。
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缓缓扫视包厢,金色的虹膜在暗处呈现出金属般的冷光。
像是对所有年轻虫族的无声警告。
“军、军团长阁下。。。。。。”有谁打翻了酒杯。
霍斯没有应答。
他的目光最终钉在休文身上,薄唇抿成一条凌厉的直线。
他左手戴着黑色皮质手套,握成了拳头。
休文看见霍斯喉结滚动了一下,颈侧暴起的青筋一直延伸到严丝合缝的立领深处。
霍斯冷着脸说:“回家。”
两个字。
像子弹击穿靶心。
那子弹是丘比特的子弹。
休文傻乎乎地抱着自己的包就跟老婆走了。
——
休文跟着霍斯踏入玄关时,智能系统自动亮起柔和的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