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秋没忍住,笑出了声。
突击小队十六人受重伤,背他们过来的特种兵也是十六人,加上上将,总共十七人,乖巧地躺在木板上,为了避免扎针的时候他们的面部表情太狰狞吓到小神医,他们还用上衣蒙住了脸。
突击小队的队员们闷笑。
叶寒秋猛然看到这个场景,也被逗笑了。
小棉花:“大哥哥们看着壮实,身体里的痼疾,一个比一个多,一个比一个严重。现在不显,再过十年就要出大问题了。所以,扎针时间会长一点点,比昨晚更疼一点点。”
上将:“尽管扎,我们顶得住。”
这一句的尽管扎,让他们几次疼痛昏厥又被小棉花几次扎醒。
他们的冷汗滑过身下的木板,一滴一滴地落到地上。
小棉花的额头也出了一层汗,刚换上的秋衣秋裤再次被汗打湿。
小棉花不在意地擦擦汗,继续下针。
粉嘟嘟圆溜溜的粘粘虫悄悄地滚到小棉花的脖子上,抱紧小棉花的小耳垂,安安静静地吸食小棉花的汗珠。
小棉花的汗珠香香的。
它吸食了也能变的香香的~
叶寒秋端着热牛奶和葱香鸡蛋饼进来。
葱香味飘过来,咕噜噜的响声从小棉花肚子里传出来。
小棉花眨眨眼,摸摸小肚子,脸蛋一瞬间染上了红晕。
叶寒秋忍笑,夹起一小块鸡蛋饼喂小棉花吃。
有哥哥喂,小棉花不用停针摘手套,侧头喝一口牛奶吃一口鸡蛋饼后,继续运针,十针后,再喝一口牛奶吃一口鸡蛋饼。
吃的慢,到了行针的关键处,小棉花又全神贯注地顾不上吃,叶寒秋断断续续出去热了三次牛奶。
十七人用时三个小时才结束,小棉花不仅没有赶上第一锅的枣泥小蛋糕,最后一锅的枣泥小蛋糕也没有赶上。
枣泥小蛋糕全被商择乐一个人偷偷吃光了,一个都没给她留。
小棉花失落的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有气无力地趴在哥哥怀里,不说话,生闷气。
商小少爷来到表哥身后,极尽谄媚地咧嘴笑。
小棉花扭头,不看他。
商小少爷觉的自己也挺无辜的,“我也不是故意的呀。”
小棉花闷声闷气,“每次吃好吃的,我都给你留一半。哥哥做的小蛋糕,我也偷偷给你留一块。你一块都没给我留。”
商小少爷:“我不知道你没吃呀,其实,徽荣姐这一次没有发挥好,枣泥蛋糕不太好吃。”
小棉花眼里冒起了小火苗,“你走开,我不想跟你说话。”
小棉花被神山养大,与东北虎、棕熊它们一块长大,在小棉花的心里,吃食是最重要的。
在神山,她给怪怪和药药吃大鱼,怪怪和药药就给她吃蜂蜜;她给黑豆和大圆小圆吃水果,黑豆和大圆小圆就找甜根给她,它们从不会忘了她。
因为择择是她的种田小助手,除了哥哥,她对择择最好,什么吃食都惦记着给他留,就是昨晚的小软糖,她都给他留了十颗。她今天震惊地发现,他竟然吃独食,不给她留。
这件事情对小棉花的冲击太大了。
她心里的小难过和小失落在商择乐丝毫不知道事情严重性的咧嘴谄笑中变成小火焰。
所有人都发现小棉花是真的生气了。
但场面又莫名地有些好笑。
他们只能忍着笑,安静地减少存在感。
叶寒秋伸手搂住小棉花,安抚地拍一拍她的背。
小棉花窝到哥哥怀里,抿着嘴,自己给自己开解,自己给自己降火。
她是优雅的小棉花,她不生气,她不生气,她不生气……
商择乐苦恼地挠挠头,想办法弥补,“要不,我给你蒸一锅枣泥蛋糕?”
孟茨暗戳戳地笑了笑,起身从厨房里端出一锅热腾腾的枣泥蛋糕,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我想着你们还没吃,就给你们蒸了一锅。”
商择乐震惊地看向发小。
孟茨眉眼间全是得意。
商择乐大彻大悟,“阴险!”
孟茨吃着叶哥分给他的红烧狮子头,身心舒畅,世界圆满。
这件大事,他干的漂亮!
平时他们说他傻,那是他懒得动脑子。
他稍稍动一动脑子,世界在他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