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下来,就全乱了。
秦诏掐住他的窄腰,咬着他的脖颈上的血管,吸吮,亲吻。两只手臂仿佛钳铁似的悍住,任凭燕珩怎么都掰不开。帝王有瞬间的失神,仿佛才知道秦诏彻底长大了、不受控制了似的,也不知从何时,他的力气那样大。
论剑法,秦诏逊色三分。
比近身对抗,那小子却有的是蛮力。
燕珩心口微紧,仿佛察觉到了某种危险,然而在更加舒服的热度中,头脑短暂地空白了一下。如此短暂的一个时机,也被人捉住了,秦诏猛地掀开他的膝弯。
那尖牙利齿,咬下去。微微刺痛之后,他埋首……终于尝到了从未曾有人造访之处。
燕珩:……
那一脚将他踹开,然而涎水拉开一缕银丝,却连起晶莹的颜色,在秦诏唇边闪烁着水光。
秦诏拿腿跪住他一条腿,抬手擒住他的另一条腿,扣住脚腕,咬住他的脚趾尖。秦诏一面吃,一面抬起眼来,直直地望着他,那神色分明挑衅、极具攻击性:“燕珩,我说了……我总想尝尝你的每一寸。”
“你……”
燕珩憋得脸色发红。
他坐起身来,欲要扯秦诏,却被人狠狠掀翻……
“燕珩,你瞧,你浑身都在抖……整个人都红了。”秦诏将方才的“爱意”涂抹均匀,在一片光色中,俯下身去,又密密地舔干净。他吻住人,轻轻地嗅,将那喘-息挤进人耳朵里——
燕珩挣了下,被人咬住,闷哼一声:“嗯……”
“你想做什么,秦诏,放肆!——你若敢,寡人必剥了你的皮。”
那威胁的声音夹杂着喘-息声,仿佛意味深长地撒娇。秦诏安抚地舔了舔,又吻他,憋得人将喘-息声压了再压,整个人抖得更厉害了些。
然而,帝王一向隐忍,他低声道:“放开寡人……秦诏。”这会儿,他仍旧低估了秦诏发馋的程度:“乖乖地起来,若吃饱了,叫寡人教你些……教你些,别的。”
“父王,您都自顾不暇了。”
秦诏因吞咽和舔-吃,话音呜咽不清……才得逞,他便品评,如美味一等:“燕宫的金菊,开得可真好……”
燕珩怒臊至极。
趁他沉醉之际,他便强行拿腿夹住秦诏的脖颈,一把薅住人的发冠,将人狠狠地扯开,掀翻。他的掌心扣住秦诏,还不等报复回来,就被秦诏再度顶翻了。
形势逆转,再逆转。一贯强势的,准备叫他哭着求饶的帝王,终于不淡定了,他怒视秦诏,强制住他,不叫人动作一分:“你,休想。”
“你……”
“我怎么了?燕珩。”秦诏也不着急,强忍着那些热汗,趴在他怀里,细细地舔-吃他的耳垂:“你想那样待我,我也想那样待你——这不是你教我的吗?我跟着您‘做学问’,大丈夫岂能屈居人下?再者……能叫您肖想,必也是极好的。但可惜……我馋您许久了。您也说过那样许多娶别人的混账话,我不这样做——我心里难平这口恶气。”
“小时候,你总那样欺负我,叫我痛哭了那么多次。如今,我长大了,也该叫我将您也弄哭,才算扯平了。”
“燕珩……我忍不住了,我好想。求求你……”秦诏舔吃着他的耳垂,整个人仿佛烙铁似的,直烫人。
燕珩掐住他的脖子、反过来,狠狠地吻:“我的儿,你不知那里面的道理。叫寡人教教你……”
等燕珩几经波折,将人踹下床的时候,秦诏已经得逞了几分。
那等恶劣,隐隐作痛,逼得帝王起了点怒火。他卧躺在床上,略带风情的凤眸冷睨着他,下巴微扬起来。
就是这样半睁不睁的凤眸,雪白肌骨散发着成熟风情,仙人似的五官,闪着水光的长腿交叠,还在抖动,窄腰之下,却伏起来漂亮的曲线。
那眼神,略含不屑,微笑,分明就是,看狗的眼神。
秦诏难忍,被人这样的眼神望着,整个人都怔住了。也仅仅只是看着,他就兀自抖了几下。
燕珩:……
竟被他这样看着,就……分明半点没尝到,没摸过,自个儿倒是快意过了许多次。他不解,这小子,到底是有多痴迷。
燕珩来了兴致,坐起身来。
他勾勾手,唤秦诏跪到跟前来……秦诏摸着发烫的心口,被人踹了一脚的痛楚犹在,可却不自觉往前爬……仿佛被蛊惑住了一般,燕珩那样冷淡地风情,叫他爱得想死,顿时又精神抖擞起来。
燕珩坐在床边,那只雪白的脚伸出去……
踩在秦诏的肩膀上,而后,缓慢下移。
秦诏闷哼了一声,头上的热汗冒得更厉害了。这会儿,什么都不重要了,他虽然吃不到什么金菊,可眼下,被那只脚踩着,解解馋也好的……
“父……”
燕珩哼笑,挑眉睨着他:“这个时候,还这样叫寡人吗?”
“燕珩,燕珩……纵你是谁,我也爱,你是我的什么都好——燕珩,你……你再用点力。”
……*……
翌日清晨,燕珩还困倦得厉害,秦诏却已经将他搂在怀里,不管不顾地吻起来了。
“?”
燕珩勉强睁开眼,哼笑着将人拨开:“滚出去。”
秦诏不肯,凑在他耳边,嘬了嘬那一粒耳垂肉,又道:“燕珩,今儿,咱们该上朝去了。”
燕珩抬手,揉着眉心,不爽道:“寡人为何要去?那是你秦国的事情。”
“什么秦国?什么你的我的,分明是咱们的事情。”秦诏道:“君王可一日一朝,至多三日一朝,天子虽一月一朝,却也要去的。你如今,作了天子,还须‘勤奋’才好。”
听他反过来教训自己,燕珩挑眉:“勤奋?敢问秦王卧病在床之时,何人处理朝政?敢问秦王吃酒作乐之时,又是何人处理朝政?现今,秦王胆子大了,竟也好意思说这等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