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孝——”钟离月在宿杀怀里朝舒书挥了挥手。
所有人听到声音,齐齐转头看了过去。
舒书道:“阿月。”
褚星月道:“师父。”
聂琉臻道:“是坏家夥。”
陈平道:“钟离姑娘。”
聂琉璃道:“师叔。”
在场所有人或惊喜,或惊讶的叫着钟离月。
陈博远更是开心的喊着,“她回来了,她回来,你快放开我……”
舒书这时没管他,任由他从自己手中逃出,然後快步朝钟离月和宿杀走去。
“阿月你这是怎麽了?”
舒书看着宿杀怀里的人,她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大半,舒书伸出手,想碰她却又不敢碰。
他又是心疼又是恼怒,他厉声喊道:“星月,用最快速度找个大夫来。”
“是,我这就去。”褚星月早就被钟离月的状况吓呆了,被舒书一喊才连忙反应过来,朝外跑去。
“我没事,就是受了点小伤。冰块,可以放我下来了。”钟离月安慰了一声舒书又转头对着宿杀说道。
宿杀依言将她放下。
舒书连忙伸手去扶她。
钟离月笑道:“灵孝,别担心,我回来了。”
这句话说完,钟离月突然就失去了意识,晕倒在了舒书怀里。
“阿月……”舒书焦急的一把将钟离月抱起,就往陈家堡里冲去。
其他人也紧跟其後,再一次将钟离月的房间包围了起来。
很快,褚星月便拉着气喘吁吁的大夫进了房间。
舒书在门外急的走来走去,时不时擡眸去看一眼房间内被灯光照亮的身影。
宿杀站在角落里,也盯着房间看,但没有人能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到任何的神色。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
这次大夫呆在房间的时间明显比上次的长了许多,这让舒书更加的担心。
他走到宿杀面前问道:“我问你,阿月的伤怎麽来的?是不是游阳干的?”
“嗯。”宿杀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舒书狠狠的踹了一脚旁边的树干,气的不轻。
他略带责备的语气又问道:“当时你不是赶过去了吗?为什麽你没有保护好她?“
宿杀垂下了眼眸,没有发怒没有反驳,而是开口道:“对不起。”
舒书知道这事不能怪宿杀,不管是之前对褚星月还是现在对宿杀发脾气都是迁怒,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中升腾起来的怒火。
与其说是迁怒他们不如说是对自己无法保护钟离月而让她受伤无能的狂怒。
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让舒书感到害怕,他能接受自己离开钟离月,也能接受钟离月以後会嫁给别人,但是他接受不了钟离月可能会死去的可能。
阿月,他的阿月,应该每天肆意张扬,快快乐乐的。
可他却没有保护好她,还让她受那麽重的伤。
都怪游阳,都是游阳的错……
舒书不知是气的还是心疼的,他微红着眼眶,擡起钟离扇就朝着面前的大树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