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褚星月终于知道面瘫脸刚刚为什麽说师父难过了。
跟亲人一样存在的人一个要杀他,另一个却死了,换成褚星月她一定大哭大叫起来哪会像师父一样沉默的跟没事人一样。
“舒先生。”褚星月问道:“我该怎麽做才能让师父心情好点?”
“现在先让她自个冷静冷静吧,你师父可是很坚强的。”舒书摸了摸了褚星月的小脑袋安慰道。
“那之後呢?”褚星月问道。
“之後,就看你师父怎麽想的了。”舒书叹气道。
门外舒书和褚星月在小声交谈着,而门内的钟离月却已经睡着了。
一开始钟离月本是想骗宿杀让他离开,结果他跟个木头一样,就一个筋,死活就是不走,最後钟离月没想到装着装着自己真的就这麽睡过去了。
只是她睡的有些不安稳。
梦里,她好像回到了五十年前被灭满门的聚贤山庄。
那天,火很大,眼前全是一片血红。
她躲在桌下看着山庄里的人一个个倒下,她恨了一辈子的庄主夫人在死前露出了一副狰狞的脸朝她伸出了手,嘴里最後喊着“救我。”
一直以来像大山一样压的喘不过气的人就这样瞪大了眼睛,死在了她的面前。
那一刻,钟离月是恐惧的,紧张的,但也有着一丝丝的快感。
你看,即使你再凶狠,再恶毒有什麽用?在绝对实力面前,你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梦里,大火雄雄燃烧着,钟离月捂着嘴蜷缩在桌下,听着那群杀手的交谈。
“全部解决了吗?”
“死了四百三十二个,还差一个。”
“居然有漏网之鱼……”
下一刻,一只手掀开了桌布,那人笑道:“原来漏网之鱼在这里呀。”
钟离月最後的意识是那只朝自己抓来的手掌,以及那人手臂上纹着如鹰般的图腾。
钟离月皱着眉头,冷汗从她的额角滑落。
她不安的紧闭着眼睛,噩梦如影随形。
“一杯酒儿敬亡魂,接来四个老古人。彭祖活了寿八百,果老二万七千春……”
突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钟离月的床边,轻拍着她的被子轻声唱道。
月光如水,它悄悄的从窗台撒了进来,那人侧过了头,露出了一副熟悉的面庞。
如果此时钟离月是醒着的,那她一定会发现,这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她的大师兄——游阳。
突然,门外传来极轻又迅速的脚步声,游阳知道,是被他引开的宿杀丶舒书还有褚星月回来了,他在他们三人冲进屋中时,从窗外窜了出去。
宿杀和舒书只看到一抹白从窗前消失,他们赶紧跑到钟离月的床边,见她安好,松了一口气。
“舒先生,我去追。”褚星月留下一句,便朝游阳离去的方向追去。
第二天,钟离月醒来,一眼便见到坐在她床头闭目养神的宿杀,她还有些迷糊,伸了个懒腰道:“离光,我昨晚好像听见大师兄唱歌了。”
宿杀睁开眼睛,没有说话,却盯着钟离月看。
钟离月这才才恍然道:“是冰块啊。”
“恩。”宿杀轻声应道。
钟离月见他冷着脸,突然笑嘻嘻的道:“冰块过来帮我穿衣服,我痛的动不了了。”
宿杀盯着她不动,可是钟离月分明看见他红了耳朵。
钟离月顿时玩心大起,故意装出一副忍痛模样道,“冰块,帮个忙呗。”
宿杀犹豫了一下,最後把铁心剑放在一旁,拿起钟离月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