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并不在意,跟着箫玉站起来後,整了整衣服,状似随意的道:“你身上熏了什麽?很是清香。”
“没什麽,可能是侍女们熏的”,箫玉含糊的转了话题,“我们要继续赶路吗?”
楚云飞却道:“前方不远有个小城镇,先去那里吃点东西。”
两人出了庙门,箫玉果然看到了远处小城镇的身影,昨天来到破庙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他倒是没看的那麽远。
来到小城镇後,两人直接去了一家酒馆。
刚在酒馆里坐好,店小二便热情的过来询问:“两位客官想吃点什麽?”
箫玉没有回话,看向楚云飞等他点菜,可楚云飞却道:“让他点。”
店小二又笑着看向箫玉。
“还是仙医点吧,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吃什麽”,箫玉回道,他这话不假,他平时的饮食起居都有羽蝉四个安排,他几乎没有为此做过主,尤其生病时,更是吃什麽喝什麽都要看青萝的意思。
“想吃什麽便吃什麽,怎麽会不知道”,楚云飞道,“我点的不一定是你爱吃的。”
“那,好吧”,箫玉接过菜单看了起来,大约是病久了,他对大夫的话,会不由自主的听从。
点好菜後,店小二便下去了,箫玉又看向楚云飞道:“仙医,我们吃完饭去哪里?”
“自然是寻个隐秘的地方,谁也不能打扰到我们。”
这话怎麽听着怪怪的,箫玉正想再问,又听楚云飞道:“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要先去采买些东西,你也想想自己需要什麽,都买全了,免得到时候短缺。”
“我”,箫玉突然有些难以啓齿,“我身上没有带钱,可能……”
楚云飞是一直看着箫玉的,听到这话不由笑了起来,他本没有让箫玉花费的意思,但箫玉的回应实在有趣:“一出手就是二十万两的人,怎麽会没钱呢?”
“让仙医见笑了,是我考虑不周,来时忘了带些钱在身上。”
“你叫范箫,我以後就叫你阿箫吧”,楚云飞道。
他的话转变太快,箫玉反应过来时,被阿箫这个称呼惊的一愣,这仙医是怎麽了,突然叫的这样亲近,过了片刻才回道:“仙医弄错了,我不叫范箫,而是范箫玉,先前在客栈时没有跟仙医说清楚。”
“无妨,我就叫你阿箫”,楚云飞道,“你也不必叫我仙医了”。
“那我该如何称呼仙医?”
“楚公子吧。”
从酒馆出来後,两人在小城逛了起来,购买一些衣物用品。
大约是有了一起“逛街”的友谊,关系又拉近了一步。
箫玉边走边问楚云飞:“楚公子说我中的毒叫寒芽,那它好解吗?彻底解掉它要多久?”
楚云飞走在前面,听完这话回道:“它无解。”
箫玉脚步一顿。
楚云飞又接着道:“寒芽这种毒是与宿主共生的,从它进入你身体的那刻起,便开始与你的心脏融合,你的心脏就是它生长的容器,一旦受到寒冷刺激,它就会发芽生长,源源不断的滋生毒素,然後随着血液流遍全身。”
箫玉听得手心微微汗湿。
“你中寒芽十几年,它早已跟你的心脏融为一体,可以说你的心脏便是寒芽,寒芽便是你的心脏。”
箫玉嗓子有些发干:“那我该怎麽办?”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抑制寒芽滋长,只要它産生了毒素,便将毒素清除”,楚云飞停下来,回头看向箫玉,“就像你之前做的那样,你体内的毒不是被清除过吗。”
“楚公子的意思是,我要一辈子小心翼翼,时刻注意自己体内的寒芽毒素”,箫玉也看向楚云飞道,“可你不是说能解吗?”
“我能想办法帮你解,但什麽时候想出办法,却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