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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真心说爱（第2页）

输液室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灯光也有些昏暗。顾匪盯着点滴瓶子看了一会，随後目光落在许妄眼角的伤口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医生说了没事。”

“怎麽会没事？差一点就伤到眼睛了！”

“你也说了，是差一点。”

顾匪没再说话，低头去调节暖水袋的位置，许妄却是把目光落在了他的左腿上。虽然顾匪已经在极力掩饰自己腿上的不适了，可他刚刚买暖水袋回来的时候，许妄还是觉察到了他略微不自然的走路姿势。

“你的腿……”

顾匪的身子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虽然他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左腿残疾的事实，但他和许妄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他不主动提，他也不主动问。

即便是在床上，两人最亲密的时候，许妄也从来不把目光过多地停留在他那条残疾的左腿上。平时他穿戴假肢的时候，许妄也是每次都“刚好”不在，给他留足了体面。

“没事，”顾匪擡起头来，语气颇为轻松地说道：“天有点冷，晚上回去按摩一下就好了。”

许妄眉头微微蹙起，目光深深地落在身边的男人身上。良久，他的喉咙轻轻动了两下。

“顾匪。”

“嗯？”顾匪擡头看向他，“怎麽了？要去厕所吗？”

许妄摇摇头，“没什麽，就是突然想喊你一声。”

顾匪温柔笑了笑，伸手揉了揉许妄的发顶，他也不知道是在和许妄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只是轻声说道：“没事的。”

*

两人从医院出来，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

“对不起。”

许妄突然的道歉让顾匪心神一震。

“说好今天要陪你过生日的。”许妄垂着眼眸，声音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

“你是在陪我过生日啊，”顾匪扭头看着身边的许妄，笑着打趣道：“只不过这个地点有点特殊。”

就在这时，两个年轻的女孩抱着一束玫瑰花走了过来，眼神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请问你们两个是一对吗？”其中一个女孩问道。

生怕被两人误会，另一个女孩赶紧解释道：“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那个啥……不介意的话，我们想把这束花送给你们。”

“送给我们？”顾匪问道。

“嗯嗯！”女孩激动地点点头，“我们是附近大学的学生，今天不是圣诞节嘛，我们去商业街卖花来着，现在就剩最後一束了，刚刚看到你们……就想送给你们。”

“多少钱？我转你们。”许妄突然开口道。

“不用了，这是送你们的！”女孩边摆手边连忙说道。

“这是礼物。”许妄说道，“我买给他。”

两个女孩开开心心地收了钱离开了，许妄把怀里的玫瑰花递给顾匪，“生日快乐。”

顾匪把花接过来，鼻子凑近闻了闻，“一束花就想把我打发掉吗？”

“礼物在家里。”许妄解释道，他本来还订了蛋糕，只不过刚刚骑手送达的时候他和顾匪还在医院，没办法签收，最後只好送给外卖小哥吃了。

顾匪擡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三十八分，地铁已经停运了，打车回去的话，最少需要半小时，也就是说，等我们到家後，已经过了十二点。”

“过了十二点就不是我的生日了，所以……”顾匪看着顾匪，眼睛里闪烁着许妄看不懂的情愫，“回答我一个问题，作为我的生日礼物，行吗？”

许妄怔了一下，苍白的脸上瞬间浮现出几分紧张的神色，他避开顾匪探究的目光，轻轻呼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而後开口问道：“什麽问题？”

“你爱我吗？”

一丝犹豫都没有，顾匪直接问道。

许妄眸子里闪过几分讶异。

“你爱我吗？”顾匪又问了一遍。

无关过去，只论现在。

男人急切而焦灼的目光让许妄有过一瞬间的失神，不过他并没有让他等太长时间。在顾匪的注视下，许妄侧过身来，微微踮起脚，在他嘴角边落下一个轻盈的吻。

“我爱你。”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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