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他彻底放心,正巧也有些饿了,想去楼下大堂看看有没有什麽满足口腹之欲的小吃。
他下了楼,只见晕晕欲睡的掌柜此时倒难得的清醒,坐在空落落的大堂中央,手中拿着一个铁质的调料盒,戴着金框眼镜瞅个不停。
他似乎很是费解,但又觉得不可置信,于是将眼睛凑近了这调料盒,可却看到一片空落落的铁疙瘩皮。
他扶了扶眼镜,很不解道:“这小弟子煮个汤圆而已,怎麽把我一盒盐都用光了。”
“咯噔”一声,韩凤一脚踩空。
一盒盐?难怪他闻那小汤圆总隐隐觉得有一股咸味。
但少司命可是全部都喝光了!
甚至担心左明会偷偷舔汤盘子,少司命可是连汤都喝了!
可就在他大跌眼镜之时,那坐在大堂中央的掌柜突然擡起眸来,金框眼镜後的黑眸闪过一抹恶劣的光。
韩凤当即察觉到不对劲,可同时他的大脑仿佛被一层浓雾遮盖。
他扶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压根无法凝起灵力,咬牙道:“你……你对我做了什麽?!”
可掌柜的微微一笑,只见他单手一擡,“扑通”一声,人高马大的韩凤彻底晕倒,从楼梯上滚了下来,陷入了沉睡中。
……
元祈放出锦毛鼠,确定除了谢逢川外,韩凤和其他三个暗卫都被放倒了,甚至连客栈掌柜都知趣的离去了,似乎充分的为他和谢逢川留下了空间。
元祈鬼鬼祟祟来到少司命的客房外,拿出准备好的铜锁挂在门上,又掏出以他血为引的特制符咒,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到了铜锁上。
甚至还拨动了两下,见就算突然劈下一道惊雷,都不可能催动这铜锁半分,元祈才放心的离去。
一切比想象中顺利,客栈外有一大片巨大的槐树,黄色的叶片在夜空中却宛如一个又一个黄色的小灯笼。
元祈借着月光,踏着自己的影子,一步又一步走得很是惬意。
他本和楼清雪约定好了是明日辰时见面,但是他百般央求,想让楼清雪解了结界後再去白嫖谢逢川的精元。
楼清雪最初不理解,可又意识到若是先解结界,谢逢川反而会苦苦忍受一个时辰被情。欲裹挟的痛苦,她又马上同意了。
夜晚的空气湿漉漉的,仿佛带着水汽,元祈走了还没一里地,突然就感觉身後阴嗖嗖的,好似有人盯着他似的。
他回头,背後没人。
可走了两步,那种阴嗖嗖的感觉又出现了。
他继续往前走,可突然“砰”的一声,只见他面前竟然从天而降一个鸟窝,元祈绕路而行,又突然从天而降一块巨石,元祈再再次绕路而行,这次从天而降的却是一只鸟儿的尸体。
鸟儿的羽毛被鲜血染湿,在夜色下泛着猩红的光,就好似一种无声的威胁。
好像元祈再往前走一步,下场就跟这鸟儿一般。
元祈猛然打了个哆嗦,回头一看背後仍然没人。
难不成是谢逢川故意威胁恐吓他的?
但应当不可能啊!谢逢川喝了一整碗小汤圆,还被他锁在了客房内,就算谢逢川再怎麽天赋异禀,此刻都不可能追出来。
元祈摇了摇脑袋,继续往前走,这次他的头顶再也没有莫名其妙落下些什麽东西。
只是远处突起一阵狂风,树叶随着阴风飘落,而远处阴森的雾霾中,隐隐出现一道雪白修长的身影。
元祈瞳孔震颤。
只见那道身影仿佛浑身带着水汽,裹着夜晚的浓雾,缓缓的朝他走来。
那清冷的白袍划过地上的枯叶,响起一阵很轻的窸窸窣窣声。
来人一如既往的不疾不徐,双手背在身後,仿佛只是在林间散步一般。
可直到元祈看见隐在浓雾下的那张脸,慢慢在夜色中露出完整的清冷轮廓,可因月色朦胧,这张脸在月色下忽明忽暗,增添了几丝凌厉阴冷的气息。
元祈紧张的攥紧了小包袱,脚步缓缓往後退。
谢逢川怎麽会出现在这?!
谢逢川不是被他下药了吗?
可须臾之间,谢逢川的身影已然逼近,空中竟没响起任何脚步声。
男人下颌线锋利而又流畅,黑曜石的瞳孔阴冷而又幽深,就仿佛在黑暗中突然现身的恐怖厉鬼,正居高临下阴冷的注视着他,宛如注视在暗中盯梢许久的小猎物。
薄唇轻啓道:“你要逃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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