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元祈也爱睡懒觉,但是一日的下山时间太短暂了,所以今日他是特意起了个大早。
“千鸣应当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元祈独自嘀咕道。
可就在他要给千鸣传音时,远处传来了鹤唳声,元祈擡眸望去,可却空荡荡什麽也没有。
元祈努了努唇,继续给千鸣传音。
清晨的风吹得他脸蛋都红扑扑的,穿着一袭水绿色的长袍,像春天刚发芽的小春笋。
一只小鸟歪着头停在他头顶的树枝上。
元祈传了好几次音,可千鸣那边都没有回应。
元祈握紧传音石放在胸口,难不成是千鸣遇到了什麽急事。
否则以他对千鸣的了解,千鸣不是会随随便便爽约的人。
可就在他想回云隐宗打探情况时,枝头的鸟儿突然扑哧着翅膀,飞到另一边大树的枝头上。
那是一棵很大的榕树,茂盛的叶子绿油油的。
元祈的视线下意识飘过去,就看见了树下突然多了一个男人。
那人一袭清雅长袍,长身玉立的站在榕树下,墨发被白色发带高高束起,规整的落在他肩後。
他微微垂着眸,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袖袍。
清冷的五官罩上一层薄雾後,就更显得冷冰冰了,那双黑曜石的瞳孔都有了冰冷的水汽。
元祈瞳孔震颤,有些害怕的移开目光,想假装没看见,往云隐宗深处走去。
这大清早的谢逢川出现在这干什麽?
不是应该在天阙宗处理正事吗?
可不能让谢逢川知道他要下山。
只是刚走了两步,那冰冷冷的视线就逡巡过来,似乎将他从头看到尾,特别是看到他新换的水绿色长袍,狭长的眸子凌厉眯起,眼底盛着危险的神色。
即使元祈不用转过脸,都感受到了谢逢川眼里的阴沉,那冰冷的目光如冷刃般将他钉在原地。
怎麽了?
他已经跟天机长老请过假了,穿一下自己的衣服有错吗?
他本来还想硬着头皮往前走,但谢逢川的目光有如实质,感觉他再走两步,谢逢川的眼神能把他冻成冰渣子。
迫于眼神的威压之下,元祈慢吞吞的停下脚步,歪头脑袋对远处的谢逢川笑道:“早上好!少司命!”
谢逢川却又移开目光,可俊美的眉微微皱起,额心氤氲着一丝微不可闻的怒意。
一大清早火气就这麽大?
元祈摇了摇头,他还是先溜吧。
可还没得来溜,谢逢川冰冷的声音就顺着清晨的薄雾飘了过来。
“听说你今日和千鸣约了一起下山?”
元祈肩膀抖了抖,想起之前谢逢川威胁他远离千鸣的画面,心跳都加快了。
他心虚的笑了笑,“少司命,我——”
可他话未说完,就见站在树下垂眸整理袖袍的谢逢川,撩起薄而窄的眼皮,淡淡道:“很不巧,他不会来了。”
少司命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无情,好似山间最冷的山泉水。
元祈有些不安,手心出了一层热汗。
只见谢逢川唇角微微勾起,眼神阴冷的看着他,露出一个有些温柔,却又十分阴冷的微笑,缓缓道:“今日,本司命陪你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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