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後背隐隐作痒,霍北辰心中莫名烦热躁郁。
沈落低头认真工作,丝毫不知。
私生粉的身份信息一应俱全,他拿出电脑起草律师函,弄好後发给王潇,让她找公司盖章,以律所官方名义发出去。
霍北辰就这麽盯着他,看他有条不紊的安排好一切,直到电脑合上。
沈落撑着最後一点力气,竭力维持该有的礼节:“霍先生,还有什麽要求?”
“烧退了吗?”霍北辰没回答问题,而是一句不轻不重的关心。
沈落喉结滚了滚,佯装的体面被这句关心打乱,他没法再装作无事发生,垂眸道:“不劳霍先生关心。”
霍北辰起身走到他身边,擡手就要探他的额头。
沈落下意识往後靠,皱眉道:“你干什麽?”
霍北辰也不怒,却句句在挑战沈落的底线:“你发烧了,怎麽说也是我的责任,关心关心你,也是应该的。”
“不需要!”沈落被他刺激的语气都提高了,“你离我远一点,就是对我最大的关心。”
霍北辰顺势跟他挤在一个沙发上,挑眉啧了声:“那不太可能,沈律师,接下来一段时间,你恐怕要二十四小时跟我待在一起,直到把那些烦人的跟屁虫都抓起来。”
沈落倏地擡眸,终于忍不住,也顾不得体面,哑声质问:“霍北辰,你到底想干什麽?”
霍北辰依旧不疾不徐,说:“履行合约啊,不是你让我提要求的?沈律师要出尔反尔吗?”
沈落烧还没退,白皙的脸颊透着不正常的红,他眼皮微垂,呼吸急促道:“霍北辰,昨晚的事我不想追究,也不想提,就当是当年我欠你的,也该还清了吧?”
霍北辰终于瞧出他不对劲,伸手将人半揽着,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吓人。
“怎麽还烧的这麽厉害?”霍北辰瞬间拧紧了眉,面色铁青,顾不得自我揭穿,“我给你买的退烧药没吃吗?”
沈落实在没力气周旋,撇他一眼:“吃了。”
霍北辰不等他同意,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往里间卧室去。
沈落身体一轻,整个人晕乎乎倒在霍北辰怀里,挣扎了一下後便放弃了。
霍北辰将人放在床上,帮他脱了外套和鞋子,将人塞进被窝,沈落薄唇微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被褥柔软,带着淡淡的木质香,沈落最後一点意识被这点温暖耗尽。
霍北辰低头蹭了蹭他的脸,拨开衣领,锁骨和胸前青青紫紫的痕迹清晰可见,甚至都不需要看其他地方,就知道为什麽高烧不退。
该擦药的地方没擦,估计是发炎了。
霍北辰打电话给叶书澜,让他找个家庭医生过来一趟,人烧的不清醒,得输液才行。
叶书澜简单问了两句,才知道原来昨天去会所要抽烟,居然他妈的是事後烟。
顿时,叶书澜对霍北辰刮目相看:“我说霍少,你这是打算搞强制啊,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别做太过了,小心玩火自焚。”
因为床上的事被好兄弟追训斥,霍北辰莫名烦得很:“那正好了,反正大家都不在乎,有什麽所谓。”
叶书澜劝不动,只叹了口气,说:“总之,人沈律师不一样,你对人家好一点。”
霍北辰当然知道他不一样,否则六年前说不要他就不要他,换做别人,霍北辰早把人弄死了。
可他是沈落,不是别人。
挂完电话,不到半小时,医生就带着药箱赶到。
简单问诊一番後,大概也知道是怎麽回事,先给人挂上退烧药,又开了些营养液和消炎药,叮嘱他一天擦一次,不能偷懒。
送走医生後,霍北辰将空调调到合适温度,窗帘拉上留了一盏落地台灯,房间顿时安静的只听得到沈落微弱的呼吸声。
霍北辰去卫生间拿了条湿毛巾,将人里里外外擦拭干净,上了消炎药,又找了套自己的睡衣,将他身上的衬衣西裤都换了下来。
不过是一天没见,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套在本就宽大的睡衣里,更显得清冷瘦弱了。
在那一瞬间,霍北辰觉得自己将人折腾成这样,今天还强行让人来工作,是不是真像叶书澜说的那样,做的太过了。
可这个念想仅持续了几秒钟,就被那句绝情的话打回现实。
从未爱过他。
那他这些年漫长的等待又是什麽?
霍北辰从未想过,他会以这样的方式,被宣判死刑。
痛苦过後,是死囚的垂死挣扎,是他要用自己的方式,为自己翻案。
药物起效很快,沈落紧蹙的眉心微微展开。
霍北辰擡手在他唇上轻轻摩挲,随後又轻轻掐住他修长脆弱的脖颈,像是警告,更像是给自己下一道紧箍咒。
“沈落,你记住了,这辈子我都要跟你纠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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