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图的工作当然也交由楚清辞来做的,简一言在一旁看着,想东西想得出神。
楚清辞忍不住用笔戳了戳他,“想什麽?”
简一言:“我想起来你以前撕过我的图纸。”
楚清辞微微瞪大眼睛,嘴唇动了动,不知该说些什麽。
2020觉得他是想道歉的,但是心里还是有股自傲在作祟,让他怎麽都开不了口。
在当初他可不认为自己有什麽错。
可现在呢?
低着头闷不做声地画图,替简一言画图。
他觉得自己是妥协了的。
…
同年九月,两人乘车北上,到达洛阳城。
可惜的是,他们所要找的观星阁在很早的时候就被改建成了另一座阁楼,原因是前朝清宫时的几场大火。
虽然不免有些遗憾,但简一言还是和楚清辞在旧城的遗址中走了走,回忆以前的事情。
楚清辞以为他是有话要说的,可是简一言依旧选择了沉默,把手搭在护栏上遥望洛水河的下游。
“……”楚清辞的手伸出去几次,最後还是无奈地收回。
“以前的事……对不起。”他对他说道,话里辨认不出情绪。
桥上的风还是有些大,简一言转过身来背靠栏杆,释然地笑了笑。
“我不可能原谅你,你亏欠我的东西,用多少时间都弥补不了……但我选择放下这段痛苦。”
因为还有更多的东西值得我去追寻。
…
十月回到北平,简一言进行最後的校验工作,把建筑史中他和楚清辞所负责的那一部分交给了萧崇志和宋星宇。
简一言如释重负,等待着死亡的宣判。
“谢听澜,再给我唱一出戏吧。”
在原来的戏台,像以前那样。
楚清辞擡头注视,久久才应下。
十月底,两人南下回到了上海。
得知谢听澜要回来唱戏,明月楼里的师傅都惊掉了下巴,觉得他一定是打仗打伤了脑子。
那一晚楼里很热闹,谢听澜当回了花旦,咿咿呀呀地在戏台上唱戏。
简依依坐在楼上望着他,只挑着他打赏。
…
十一月初,萧家搬回了上海,也是在那一天,简依依在协和医院病逝。
陷于无望境地的谢听澜拿枪抵住胸口,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从此世人皆知简家千金和花旦戏子的故事。
不过说起结尾,他们也总摇头叹气。
唯有宋星宇一人把他们的合影夹在了书中,写起他们一生的故事——
「谢听澜:我愿意相信,我在对的时间里,遇见了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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