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真真是一天都难以忍受下去了!
苏阑之心底暗暗叫苦不叠,生病发烧还要做事,实在是太累了。
他心疼赵言渊,可是他更心疼带病做事的自己呜呜呜。
当苏阑之终于来到与线人约定好的碰面地点时,却发现今天的线人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丶垂头丧气的模样。
一见到苏阑之现身,线人的眉头更是紧紧皱起,仿佛心头正压着千斤重担。
苏阑之见状,不由得心生疑惑,连忙开口问道:“你昨晚为何没有按时前来赴约?”
面对苏阑之的质问,线人稍稍犹豫了一会儿,然後才吞吞吐吐地回答道:“我……我昨夜遇到了一些麻烦事儿,所以被耽搁了。”
听到这番解释,苏阑之不禁在心里暗暗嘀咕着:这人怎麽如此不靠谱啊!
但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
于是,苏阑之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那今天傍晚时分出宫是否方便呢?”
线人并未立刻作答,而是静静地凝视着苏阑之,那目光直看得苏阑之浑身发毛,感觉很是别扭和不舒服。
过了好半晌,线人才缓缓开口道:“嗯,可以的。”
眼看着即将能够实现出宫的心愿,苏阑之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临走之前仍不忘再三叮嘱:“这次你可千万不能再给忘了呀!一定要带我顺利出宫!”
得到线人的再三保证之後,苏阑之才稍微放下心来,满心欢喜地返回。
——
夜幕渐渐降临,夕阳的馀晖如同一层薄纱般洒落在大地上,整个世界都被染成了橙红色。
苏阑之猫着腰,小心翼翼地躲在了假山後面,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生怕错过任何一点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和夜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可是无论他怎样焦急地等待,那个线人始终没有出现。
这线人怎麽回事?
怎麽一点也不靠谱?!
苏阑之半蹲着身子,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疼痛难忍。
他用手撑住地面,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但身体却不听使唤,摇摇欲坠。
强忍着不适,苏阑之努力想要集中精力思考接下来该怎麽办,然而,脑海中的思绪却像一团乱麻,怎麽理也理不清。
寒冷的夜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苏阑之竟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
直到这一刻,他才惊觉原来自己的身体已经滚烫如火。
就在他意识有些模糊的时候,忽然看到远处有个人影正缓缓朝这边走来。
苏阑之心中一喜,想要开口呼喊,可喉咙里却只能发出一阵嘶哑的声音,仿佛被什麽东西堵住了一般,一股强烈的无力感袭来,他眼前一黑,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了冰冷的雪地之上。
等到苏阑之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起来,被子松软,床榻不是太监睡的那种破破烂烂的床,鼻子可以闻到床头的龙涎香。
这是哪里?
他心头一阵困惑。
有宫女看见他醒来,递给他一碗药,态度恭敬道:“这个是伤寒药,您请喝。”
药很苦,苏阑之喝的眉头紧锁,宫女拿出一块蜜饯,递给他,苏阑之吃了一块,口中的苦味才稍减了一些。
“这是哪里?”苏阑之问道。
宫女脸色奇怪,过了片刻毕恭毕敬道:“这个是陛下的寝宫。”
苏阑之:“??”他怎麽会到赵言渊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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