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你,谁来放过我跟我妈呢?!”
祁砚知疯了一般掐进醉鬼的头皮按着他狠狠往下撞,醉鬼受不了,哭嚎着直喊“疼”。
“对啊。”祁砚知扯了扯嘴角,苦涩地笑道,“原来你知道什麽是疼。”
“这样的话—”
祁砚知冷笑了一下,拎起醉鬼的脖子压着他径直往墙上砸,“你既然知道疼起来不好受,为什麽还要那麽对我妈?!”
说罢祁砚知拽起他的头发压到自己面前,对着他的脸一字一句怒吼道,
“你出轨那天,她被你打破了额头,昏迷的时候一直在流血。”
“要不是我回家早,不然看到的就会是一具尸体!”
“砚……砚知,你……你不能这麽对我。”
醉鬼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哭的时候鼻涕眼泪都糊到了一起,语气痛苦地哀求道,“我……我是你爸啊。”
“再怎麽说也是……也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怎麽可以……?”
“爸?”祁砚知轻声“嗤”了一下这个字,紧攥着醉鬼的脖子说,“你配吗?”
“我交学费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妈做手术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跟我妈挤在出租屋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祁砚知箍着他下巴怒吼道,“说啊!”
“你在哪里?!”
“生了不养不教,死到临头知道是我爸了?”
祁砚知眯了眯眼睛,迎着对方求饶的目光嘲弄地说,“祁志杰,你还真是个人渣。”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被叫作“祁志杰”的男人不禁失声痛哭,跪在地上一遍遍磕着头喊道,“我是人渣,我是人渣,我是人渣……”
“没错!”祁砚知泄恨似的笑道,“你是人渣。”
“把我母亲害死的,是你!”
“真正该死的,是你!”
祁砚知喊完深深地闭上了眼睛,胸腔苦痛地笑起来,直到终于笑够了才冷冷掀起眼皮,平静道,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醉鬼忽然怔住了。
“因为—”祁砚知缓慢地丶残忍地解释道,“我知道你杀过人,等我把你折磨够了。”
“再慢慢……把你送进监狱里养老。”
“怎麽样?”
“我对你好吧。”
醉鬼的神经显然受不了如此剧烈的打击,尖叫了一声後,径直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醉鬼的身体也在慢慢消失。
一切都是虚无,一切都是回忆。
祁砚知霎时同样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手臂遮住眼睛,无力地叹了口气说,
“这些杀千刀的梦,到底什麽时候才能结束?”
“蒋总,现在的舆论已经控制下来了。”
“目前大衆已经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了Q的新专辑上。”
蒋昭南坐在办公桌前一边开语音会议,一边专注地扫视着电脑上的数据,过了好一会儿才松了口气说,
“这段时间辛苦了,饶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