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一样了。”
源鹤声一愣,低头看着降谷零:“什麽?”
降谷零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不再继续暴怒着挣扎,只是慢慢擡起手抓住刚才衬衫上被白夜磷司推开时留下的血迹,低着头道:“我们和他相处的时间是从十一二岁到现在。”
“这我们都知道啊,我们也和白夜老师认识很久了……”说着说着,源鹤声的声音却忽然小了下去。
他也察觉到了降谷零指的是什麽。
“源,我们认识的是真的十多年,不是书上的那几个字,”诸伏景光叹了口气,咬着牙道,“而且我从一开始就感觉有些不对劲,我的同学们都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他们的志向好像不是当警察,也不是完成老师的遗愿,你们……很多时候更像是在以局外人的目光在分析着一切,那样应该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那样很好,刚才也是你们救了我们,但是……”
“这应该终有被你们释怀了的一天,要我们怎麽忘记呢?”
诸伏景光的脸色没有丝毫的愤怒,他甚至看着源鹤声,温和至极的笑了起来。
只不过在源鹤声那里看来,诸伏景光明明笑的很正常,却给人一种他哭了的感觉。
源鹤声无法回答,他跑了。
临走的时候还没完了带上那两个记者,同时在心里疯狂的敲游戏系统反馈——这个问答太难了他不会!
松田阵平看到其他玩家们也跑了,沉默了一会儿,被萩原研二拍了拍肩膀後,他默默蹲了下去手摁在那个没来得及被拿走的摄像机上。
生死一刻被扔出去都没忘了抓着摄像机,也不知道该说什麽。
但是这里有刚才的那些景象……
这是松田阵平唯一不想冒险去拆开的东西。
跑着跑着,源鹤声在楼梯间里停了下来。
“源鹤声?不是,你没事吧?”
还算心大的人探过头看了看源鹤声的脸,顿时一惊:“我去,你哭了!”
源鹤声连忙擦了擦眼睛:“别开玩笑啊,谁会为了个游戏哭啊,我怎麽可能在虚拟的东西里寻求什麽感情寄托的真实感,我……”
他回头一看,顿时噤声。
因为不止他一个,後面除了那位心大的,男女老少哭成一片了。
“是我,我是那个寻求真实的混蛋行了吧?别骂了别骂了。”
“……”
那扇门还是唯一的通道。
忽然平静下来的降谷零站起身,正想去拉那扇门,门外却又突然传来巨响声。
“轰!”“轰!”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耳朵动了动,顿时脸色一变:“是炸弹!该不会飞机上还有炸弹吧?!”
“可恶!”松田阵平一把抓住门把手,“要是趁着现在的话……”
“别犯傻!”伊达航一把将他抓住,“阵平,你应该知道愤怒和真实去做某些事的界限在哪!”
他们到底都不是小孩子了,刚才和源鹤声他们……话是那麽说,可是谁又有真的任性不顾一切的权力?
曾经很久以前,倒是有人真的赋予过他们这些权力。
可是那是白夜磷司——这句话堵在喉咙里怎麽都说不出来。
“他都在求我们活下去了,”赤井秀一忽然道,“他是真的在求我们。”
那又该怎麽办呢?一个把自己都算计到死的人,居然还会恳求别人活下去。
他们就和降谷零说的那样,真的要恨死白夜磷司了啊……
“先下去,我们先下去等爆。炸後,要不然这里也会被吞没的,走吧,走吧……zero……”
诸伏景光声音虚弱的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
现在隔着的不是这扇门,是既定却又未知的生死,是跨不过去的彼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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