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追过来,将用礼盒装好的围巾拎过来,朝白司言递过来。
“那是我不要的东西。你如果看得上,就送给你了。你如果看不上,就随便找个地儿丢了吧。”
司机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便将手收了回来,将礼盒抱在怀里,“谢谢白总,我……我拿回去,送我女儿。”
“嗯。明天周末,不用来接送我了,好好陪陪家人吧,工资给你照算。”
“谢谢白总。”
白司言没再理会身後的司机,按了电梯。电梯门在顶楼打开。
白司言正要开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是闻祁打过来的视频。
白司言犹豫了两秒,按了挂断,开门进屋。
屋内感受到主人的回归,所有灯全部自动打开,星空顶也升了起来。
但暖气散发毕竟还需要时间,室内有些冷。
白司言换了拖鞋坐到了沙发上,老样子仰头,望着头顶的那一片没被遮挡的,飘雪的星空。
“嗡嗡——”
通话被拒绝,闻祁就发来了视频。
画面里,闻祁捧着两个用牛皮纸包裹住的烤红薯站在他别墅的大门口,边跺着脚边问白司言能不能出来一下,或者自己能不能进去,想把红薯拿给他。
闻祁没撑伞,簌簌落下的雪花便不断地落在他头上丶肩上。可他完全不在乎,只是一手举着手机,一手将烤红薯往怀里揣,保温。
这傻子。
他生长在白家这种豪门,什麽好东西没吃过,会稀罕一个烤红薯?
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买来的,居然还特意为了送这种不值钱的玩意儿,冒着雪跑来。
招人笑话。
白司言拨过去,“我不在别墅。”
“啊,那司言你在哪儿?”
“为什麽想见我?”白司言不答反问。
“就,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里这麽想,脚就自己过来了。”闻祁咧着嘴,腮边的月牙窝又纯又美。他像献宝似地将手里的红薯展示在屏幕前,“还是热的。我刚尝了,很甜。”
闻祁展示的是自己掰开吃的那一个,白司言瞧见,屏幕里的红薯芯很红,在冷空气下,冒着热气。
确实应该很甜。
但白司言没说话。
他不说话,闻祁便又自顾自地开口,东扯西扯了几句後,他突然凑近屏幕。
那双狭长的眼眸下,漆黑的瞳孔倒映着路灯的光,亮晶晶的。
这双眼望着他,而後,视频通话那边传来声音,“司言你,不开心吗?”
“没有。”
“那你为何一直蹙着眉?”闻祁脸退离开,换成手指伸到屏幕前来,像是在抚平他蹙拢的眉心。
等手指落下时,两人的视线,便撞在了一起。
闻祁望着他,收敛了脸上的笑,音色变得暗哑低沉,“我想见你。”
这句後,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可以见你吗?”
两句表达的意思一样,但情绪却不同。
前一句以闻祁自己的意愿为主,而後者,则重心在他。
这两句後,白司言不知道自己是着了魔,还是中了邪,手居然不受控制地,将自己公寓的定位发了过去。
这个地址,他从来不会带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来。
上次白为京不请自来,就只是上了楼,站在门口,他都对他发了好一通脾气。
可现在,他不仅主动将地址发给闻祁,甚至在对方笑着说他马上就到後,白司言还怕人被门卫拦住,立马起身,重新换上鞋,下楼,自己在楼下等着。
就像是,他自己也迫不及待,想见闻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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