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滑翔?看你的动作,不像是初学者。”
白司言明显感觉到自己这话说完,闻祁被自己抱住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但白司言还没听到对方的回答,原本平稳的滑翔伞就突然剧烈抖动起来。
“完了,方向没把控好,要撞到树枝了。司言再抱紧些!”
闻祁这句话说的语调很急促,好像是真的出了意外,而不是他为了打消他的顾虑而故意弄出来的。
白司言听话地抱紧了对方,视线却望地下看着,思索着若是真撞到树枝,落地距离不高的情况下,他可以尝试跳下来。
眼看伞的边缘要刮到树枝,闻祁突然松开了一边控制的手,从高帮的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出来,干净利落地割断了撞树那边滑翔伞的控制线。
于是,伞便瞬间偏向一边,与树的缝隙擦身而过,朝着下面摔下来。
高度不算高,落地的时候闻祁用手护住了他的脑袋,所以摔下来时,并没有伤到哪里。
只是,白司言从地上翻身,正要爬起来时,後颈却突然不知被什麽东西砸了一下,全身一麻,晕了过去。
闻祁伸手揽住摔过来的白司言,用刀将自己身上缠绕的线全部挑落下来。
刚整理完站起来,树後就响起了窸窣声。
闻祁警惕地擡眼,粗壮的树干後,露出来一张熟悉的脸。
男人黑色的羽绒服敞开着,里面的衣裳,是件穿着整齐的白大褂。
这模样,就像是医院的某个坐班的医生,突然因为临时需要,着急披上外套就出来的一样。
闻祁与人对视了一眼,对方率先开了口:
“我真看不明白了。刚才掉下来的时候,你明明可以找准位置,让白司言落下来的时候磕到脑袋晕过去,怎麽还反而护着他,等他平安落地了再自己动手打晕他呢?”
“我自己动手,才能确认轻重。”
他当然知道装成意外让白司言落地晕过去更简单,但即便这种距离死不了人,闻祁还是不想冒险。
他不想白司言这具身体,脑後或者额前磕出什麽窟窿来。
闻祁边回答,边脱下身上的外套,罩到了白司言身上。
白司言晕过去後,身上的Omeg息素没再外扩。只要不近距离接触,他身上的蛇莓味道,完全能将其盖住。
“啧,”穿白大褂的男人看起来很年轻,跟闻祁差不多大的样子。听到这话,他咂了下舌,将鼻梁上的眼镜往上推了推,“可你不是一直说,白司言警惕,你不想暴露,所以才一直在他身边没得手的吗?现在这样多此一举,跟自爆没区别吧。就,很自相矛盾啊。”
闻祁这次没接话了。
他抱着白司言从地上站了起来,绕开男人的身子,往不远处的木屋那边走过去。
白大褂的男人很自然地跟两人身後。
可他的脚还没踏过门槛,闻祁就突然出声,“你就站在外面。血,我会抽好给你。”
“不用吧,两个人帮忙不是更快吗?”
见这话说完,闻祁脸上的表情明显不悦,男人马上松口,“行,你来,要两管,我好分离血清。”
闻祁皱眉,“之前不是说一管就够吗?为什麽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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