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完了是社团和学生组织招新,我都没什麽兴趣……等等。”
谢挽一下子想到了什麽,又直起身子来,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我记得你是学生会的来着?那我不如去找你吧。”
“确实是。但我们不是同一个学院的,你别忘了。”
谢挽面色茫然:“这个还分院的吗?你怎麽不去校学生会?”
“因为麻烦,有点什麽事就要跨校区。”沈知卿轻飘飘道。
眼看着谢挽肉眼可见的整个人耷拉了下来,沈知卿话锋一转,又道:“但是你也可以来我们院的学生会,没有规定不能收别的学院的人。”
谢挽眼睛又亮了起来:“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那太好了。你是主席吗?不如直接给我开绿灯。”
沈知卿把他按下去:“急什麽,还没换届呢,我刚留任。”
“但是如果你要来,我可以和主任申请来负责新生的面试工作。”
沈知卿笑了笑,问他:“要来吗?”
*
谢挽没有什麽波折地保研保到了本校的同专业。在他还在纠结要不要升博时,沈知卿刚好有一个国外的项目,要出差不短的时间。于是他当即便拍定,直接申了国外的博,打包和沈知卿去了国外。
而後的人生便是上课,开组会,做课题,然後和沈知卿进行一些亲密交流。没有什麽风霜雪雨,有的只是每日都有些细微变化的晨光和晚霞。
……
……
凌晨两点半,谢挽从床上醒来,艰难地揉了揉眼。窗外的夜色如墨般浓郁,四下万籁俱寂。谢挽躺着恍惚了半天,等神思渐渐回笼後,他偏过脸,刚好看到床头支着一盏夜灯,沈知卿正端着一杯咖啡。见他醒了,沈知卿把咖啡放到桌板上,在床头处坐下。
“怎麽现在就醒了?”
谢挽眨了一下眼,反问道:“你怎麽还不睡?”
“睡不着。”
“睡不着你还喝咖啡?”
沈知卿没理他。他盯着谢挽的脸看了片刻,突然问:“梦到什麽了?”
梦?
谢挽的大脑很缓慢地运转着,思考着这句话的含义。
所以是梦?
所以是梦。
“你怎麽知道我做梦了?”
沈知卿没回答他,而是指了指自己的脸。谢挽学着他的动作往自己脸上摸了一把,然後摸到了一手湿润。
“……”
谢挽沉默了。沈知卿也不说话,就这麽安静地看着他。片刻後,谢挽才说:
“很长。你过来陪我睡会儿,我慢慢告诉你。”
沈知卿静静地注视着他,而後收起眼镜,拉开被子躺了回去。谢挽缠上去抱住他的腰,声音在夜色中有些失真。
沈知卿顺势搂住他。他们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一个人缓慢地讲,一个人安静地听。夜色在静谧中缓缓流动,流淌成一条没有尽头的长河。
他做了一个很长丶很长的梦。
在梦里,他们自幼相识,後来相爱,相守。命运变成了一条平直的单向轨迹,不曾来之坎坎,不见满途荆棘。
不见风霜,也从未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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