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跨步冲到周鸿志身边,未受伤的手捏住周鸿志的脖子。
“站着别动!”陈阿标吼道,“把刀扔了!”
穆宣叶紧皱着眉头,老毛病又犯了,他此时头疼欲裂,残存的一丝理智让他把匕首扔到一边。
见穆宣叶放弃挣扎,陈阿标咒骂道:“小瘪三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还想为楚爷守身如玉吗?”
陈阿标步步向前,“当初你刚来文盛会的时候活的像条狗一样,他管过你吗?”
“对你好两天真不知道姓甚名谁了。谁不知道楚爷那是封会长看上的女婿,对你好一会就是想玩玩你。”
陈阿标不顾受伤的手,猥琐一笑说道:“跟着标爷吧,爷就喜欢有脾气的,不会亏了你。”
笑容还在脸上,陈阿标已经被踹飞出去,只见穆宣叶身形一闪,将周鸿志拉到身後。
“妈的都给我上,别留活口!”陈阿标躺在地上捂着心口,他竟被穆宣叶一脚踹吐血了。
穆宣叶速度极快,两下解决了离他最近的小喽喽。
一人拿刀向他砍来的同时,他一把将靠近他的打手小弟拽到身前,半米长的砍刀狠狠劈在那人身上,顿时鲜血溅了满墙。
血光刺得他眼神像恶狼一样发亮,穆宣叶紧盯着眼前衆人,好像下一秒就要把这些猎物撕碎。
“别给谁留活口。”门被暴力踹开,楚靖宇被一群人簇拥着走进来。
他身姿笔挺,站在人群中间带着冷厉的雾气,令屋里气氛从燥热降到寒冬。
陈阿标见状一下扑到楚靖宇脚下,举着手哭喊道:“楚爷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啊!那小子勾结外人,偷码头的货,现在人赃并获还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
楚靖宇自然是知道怎麽回事,他问陈阿标:“人赃并获?”
陈阿标凶狠的对周鸿志说道:“姓周的,是不是你和那小子一起偷的货!”
周鸿志在跪坐在穆宣叶身後,刚见过鲜活的生命倒在他面前,他吓得大脑发白。
陈阿标又暗示道:“是不是你,偷完好卖钱给你爹看病。”
周鸿志听到後抖如糠筛,“是我,是我偷的,是我。。。”他拼命的磕头,直至昏死过去。
“那我问你,他偷了什麽货?”楚靖宇直直盯着陈阿标。
“他们偷了半袋洋药!”陈阿标想着这可是价值不菲的玩意,能让姓穆那小子好受。
洋药是码头这边的行话,指的就是烟土。
“为什麽码头会有洋药?”楚靖宇扯着嘴角冷笑,“谁还不怕死让这个东西上岸的?”
“这。。。。这。。。”陈阿标想解释,却没说出个所以然,拽着楚靖宇的裤腿不敢松手。
楚靖宇踢开陈阿标,目光锐利扫视一圈衆人,“阿水,谁负责鹿溪码头这一块?”
阿水指了指地上的人,“回楚爷,是陈阿标。”
“好啊!好!”楚靖宇怒道,一脚将陈阿标踹倒在地:“都愣着干什麽,还不拉下去帮规伺候。”
陈阿标这才害怕起来,他确实收到了禁烟令,但是这个东西利润太大,他以为又像以前那样,底下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笔货本来是送到赌场的,他和赌场老板一商量决定私吞半包,栽赃给姓穆的。
报当初一拳之仇,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赚上一笔。
况且楚靖宇也看不惯穆宣叶,还能顺楚爷一个人情。
没想到如今落得这个结果,他大声哭喊:“楚爷,冤枉啊,我只是按规矩办事,不是我买的洋药啊。”
“规矩?我就是规矩。”楚靖宇不耐烦起来,“还不拖下去,好好查查谁背着我又立了规矩,一起来审。”
手底下人行动起来,大家都寒蝉若惊,害怕下了个触了楚爷霉头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