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纤越:“……”
糯哥儿竖起大拇指,“大好人,你是这个。”
他们都跟楚纤越分析的那麽清楚了,楚纤越还不死心。
也难怪楚纤越会一直被当大冤种。
楚纤越:“……我真的就只是来送个外裳。”
糯哥儿想说什麽,却见一道身影闪进帘子里,紧接着黑暗中传来两道特意压低的声音。
“艳姐,怎麽样?”
“来的是那个会武的。”艳雨裳的声音带着几分气急败坏,“这个会武的咱们招惹不起!”
楚纤越终于明白自己不被选择的理由了,他的神色带着几分惆怅。
从没想到他有朝一日竟因为会武功而被姑娘嫌弃。
方钰勋嘴角一抽。
原来是柿子挑软的捏。
“可恶!最近怎麽都这麽不顺利!想勾引汉子没勾成,汉子身边的哥儿和会武的糙汉倒是一个接一个的凑上来!气死我了!”艳雨裳怒极,声音便大了些。
方钰勋心里一个咯噔。
糯哥儿睁圆了眼。
楚纤越捂着胸口满脸受伤。
他是会武的……糙汉?
“夫君,她丶她说的汉子,是你吗?”糯哥儿勾着手指数。
他们一共就三个人,他是哥儿,楚纤越是会武的糙汉,那麽夫君就是她想勾引的汉子!
他的怒气值以可见的速度往上窜,方钰勋绷紧了皮,“糯哥儿,我跟她没有半点接触的!”
糯哥儿的小嘴紧紧抿着,一声不吭。
方钰勋无奈扶额。
早知道他就不带糯哥儿来看这出戏了。
“艳姐,我看那糙汉已经被您迷的五迷三道,要不我们从他入手吧?那个有夫郎的汉子……好像对您一点兴趣都没有。”说话的汉子一顿,抱着侥幸心理说:“糙汉虽然会武,可是看着很好骗,咱们可以用毒将他毒死啊。”
楚纤越:“……”原来他傻的这麽明显吗?
“你忘了我姐死前是怎麽交代的吗?”艳雨裳的话里凝聚着恨意,“会武的人全都是疯子!我看这个变态和那个疯子一样,表面上看着好骗,实则是故意引诱咱们入局!我姐已经为此赔上一条命了,我们不能再步我姐的後尘!”
楚纤越:“……”想多了。
汉子道:“可……那个有夫郎的汉子不上鈎啊。”
“我会让他上鈎的!”艳雨裳道:“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不为我的美貌所倾倒!”
她一顿,声音带着几分屈辱,“实在不行,那哥儿也行!”
楚纤越:“……”哥儿都行,他却不行!她对会武的人敌意到底有多大!
糯哥儿心里的气忽然顺了。
而方钰勋的脸却黑了。
连女人都在觊觎他家夫郎!
汉子被赶出帘子,接下来便没什麽好听的了。
三个人回到帐篷,一阵沉默过後,楚纤越率先开口,“方兄,你能再给我一件外裳吗?”
方钰勋扔出外裳的同时没忍住讽刺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不怕冷呢。”
这种极寒天气下,最厚实的棉外裳说送人就送人。
“我以为她真的缺衣裳穿。”楚纤越沮丧道:“我现在有点心疼我的衣裳了。”
糯哥儿道:“我猜她帘子里铺的床比咱们的睡袋还厚。”
楚纤越一怔,“你怎麽知道?”
糯哥儿理直气壮道:“因为她穿的那麽薄,但身上没有一点冻伤啊。”
所以糯哥儿才会怀疑她居心不良。
楚纤越哭丧着脸,“难怪她说哥儿也行我不行啊。”
他真的不如糯哥儿一个哥儿啊。
“睡觉。”方钰勋把糯哥儿塞进睡袋里,自己紧跟着躺了上去。
楚纤越也觉得冷,便缩进睡袋里。
黑暗中,衆人的呼吸声趋于平稳之时,楚纤越忽然问出一个问题。
“上一个会武的糙汉是谁?”
方钰勋疑惑,“问这个问题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