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轮车没法在沙漠里骑行,方钰勋将四轮车收起来,把前一天晚上准备好的包袱分发下去。
包袱里放着水吃食和一些在沙漠中行走必备的东西,之所以让每个人都背上,是怕万一发生意外彼此分开了,身上背的东西也可以应急。
小平头的背包也被糯哥儿加大加宽加厚後装上很多东西,小平头小小的身体背着比它还要大的包袱却一点都不吃力,身手依旧敏捷。
太阳无情的炙烤着整个沙漠,糯哥儿丶小平头丶方钰勋都戴着加长的帷帽遮阳,就楚纤越没有戴。
糯哥儿见楚纤越被阳光刺的睁不开眼,轻轻扯了下方钰勋的衣袖。
糯哥儿在路上就给楚纤越做了同款帷帽,但现在糯哥儿还在跟楚纤越冷战,糯哥儿不能把帷帽拿给楚纤越。
方钰勋将帷帽拿给楚纤越,楚纤越连忙戴上,感动的快哭了,“呜呜呜!方兄,你就是我的大救星。”
方钰勋解释说:“是糯哥儿做的。”
楚纤越吓得连忙想摘掉帽子,“你背着他偷偷拿给我的?”
方钰勋一把压住楚纤越的手,“这帽子是他路上做的,我们四个人中就只有你没有这帷帽,你以为他是给谁做的?”
糯哥儿还在那边看着,真让楚纤越把帽子摘了,糯哥儿又得气上好一阵子。
楚纤越愣了一会,嘿嘿傻笑,“糯哥儿真好啊,生气还做帷帽给我,你说我到底要怎麽做才能让他消气啊。”
方钰勋面无表情道:“你现在去跟他道歉并表示感谢。”
“不行不行。”楚纤越笃定道:“我之前就道过歉了,糯哥儿当时说,”
他一顿,清了清嗓子,学着糯哥儿说话的语气,“糯哥儿脾气可大了,才没这麽容易消气。”
方钰勋:“……”
他问:“他为什麽会说自己脾气大?”一般来说,糯哥儿说话不会这麽阴阳怪气。
“啊,我也不知道。”楚纤越义正辞严的说:“我当时道歉可诚心了。”
事实上,楚纤越当时是这麽说的:“糯哥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要是知道你脾气这麽大,我就不会张嘴闭嘴大实话了。”
方钰勋叹了口气,“你现在去道歉,我保证他原谅你。”
楚纤越一喜,“既然方兄你这麽保证,那我就去了。”
楚纤越也不敢直接冲过去,他先是戴着帷帽在糯哥儿面前晃了几圈,见糯哥儿没反应才凑过去说:“糯哥儿,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吧。”
糯哥儿矜持的说:“既然你这麽诚心,糯哥儿就原谅你吧。”
楚纤越不敢置信。
早知道这麽简单,他之前就道歉几百回了。
糯哥儿又假装不知道的问:“这帷帽是谁给的?做的好好哦,跟糯哥儿做的一样好。”
他一顿,翘着嘴角问:“你觉得这帷帽做的怎麽样呀?”
“好!可好了!”
糯哥儿开心了,还不忘小小的谦虚一下,“其实也就一般般好啦。”
楚纤越感慨道:“不愧是糯哥儿的手艺啊。”
糯哥儿声音一紧:“这不是糯哥儿做的哦,糯哥儿之前在跟你冷战,才没有做帷帽给你。”
楚纤越耿直道:“糯哥儿,你别装了,方兄都说了,这就是,唔!”
方钰勋快准狠的捂住楚纤越的嘴,“他乱说的,你别听他的。”
楚纤越坑自己还不算,竟还想连他一起坑。
早知道他就不多管这闲事了。
糯哥儿现在没以前那麽好忽悠了,他幽怨控诉,“夫君,你的嘴是漏勺吗?怎麽什麽都往外说啊!”
方钰勋:“……”
糯哥儿生气的去找小平头玩了。
方钰勋怒极对楚纤越泄愤道:“你的嘴是漏勺吗?什麽话你都说!”
楚纤越摸了摸自己的嘴,“不是啊,我哪里长得像漏勺了,你乱说!”
方钰勋嘴角抽搐。
沙漠的温度比闹干旱的平原还高,他们身上的汗流了又干,每个人走几步就得喝水补充水分。
天暗下来後,温度骤降,方钰勋从空间里拿出帐篷,趁着温度还不是很低,先让糯哥儿和小平头进帐篷里洗澡。
糯哥儿现在洗澡都要自己洗,还坚决不予许方钰勋在场,若是方钰勋要进帐篷拿东西,他会害羞又扭捏的躲进水里,整张小脸都红透。
糯哥儿和小平头洗完澡,方钰勋就着他们用剩下的水简单的冲洗身体後换上干净的衣裳。
楚纤越最後洗,洗完的水用来洗衣裳。
楚纤越哼哧哼哧洗外衣的时候,方钰勋烧火准备晚食。
空间里的米饭吃完了,方钰勋动手煮了一锅白米饭,又拿出之前做好的卤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