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哥儿熬不住也睡了过去,方钰勋没再拦着。
糯哥儿吃饱了才睡,他就不怕糯哥儿醒不过来了。
他从空间里拿出柴火点燃,待洞中温度往上升後,他才借着火光给糯哥儿清理伤口。
看着糯哥儿脸上深深浅浅的挠痕,他的手一顿,棉布自他手中脱落。
他蜷缩起身体,捂着撕裂般疼痛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他的糯哥儿,他的糯哥儿那麽怕疼的一个人啊。
糯哥儿身上不止有小平头抓出来的伤口,还有满身的冻伤。
方钰勋花了三个时辰处理好糯哥儿身上的伤口,抱着糯哥儿时,他的手还在颤。
心口的疼痛并未散去,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演越烈。
小平头醒了,发现他只顾着糯哥儿,丝毫没有管自己身上的伤,像个小监工似的呲牙咧嘴的盯着方钰勋。
方钰勋只能先松开糯哥儿,给自己处理伤口。
他犹如自虐般的问:“糯哥儿哭了吗?”
小平头看着他脸上比哭还难过的表情,没有回应他。
方钰勋又自言自语道:“他一定是哭了,他背着我走了多久了?”
小平头背过身没看他,他又说:“一定很久了,他是怎麽坚持下来的?靠着疼痛吗?还是什麽?”
“我从来不知道他能这麽坚强。”他手上的力道一重,手心渗出血迹,他道:“我真没用。”
俩世了,他还是没有保护好他的糯哥儿。
小平头捡起衣裳,一件件套上去,动作专注,似是没听到他的自言自语。
“你们是怎麽追来的?”方钰勋看着小平头,“是你把绳子割断了。”
小平头浑身一僵,它同手同脚的走到糯哥儿身边,用两只爪子扯着绳子。
方钰勋看懂了,他垂下眸,声音晦涩,“真不听话。”
小平头默默往後一退。
“不怪你。”方钰勋将它捞回来,面无表情的将衣裳往它身上套,“你拦不住他的。”
当时,他本以为自己能走进冰屋,但是突然一阵狂风吹来,他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便飞出去,脑子撞到了什麽冰冷坚硬的东西,刹时便没了知觉。
忽地,他的手一顿,“小平头,你在什麽程度的范围内才会对国石有感应?”
小平头看向外头飞卷的风雪,啪的一下捂住鼻子,摇了摇头。
方钰勋猜测道:“这种天气,你闻不到?”
他转念一想,“你是靠闻的?”
他一直以为小平头和国石之间有什麽特殊的感应,万万没想到是靠闻的。
因为是靠闻的,所以会受环境的影响。
小平头点点头,方钰勋又问:“那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那麽大的风雪,他们就算隔得很近,怕也不好找。
小平头看向了他绑着绷带的手。
他套上新的手套,将被磨破的手套丢尽火堆里,“我被风吹倒时好像撞到了一颗石头。”
那种冰凉光滑的触感,像冰块也像石头。
如果是石头,那这石头应该是最近才出现在那里,否则那石头不会被风雪埋的那麽浅。
他们一路往第二冰屋走,虽有风雪却并不大,可偏偏到冰屋附近就开始狂风大作。
如果他的假设是对的,他不得不怀疑那颗害他晕倒的石头就是他们一直在找的平衡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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