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过瓷杯杯沿,陈见津不紧不慢说:“最近倒是听了件趣事儿。”
男生丹凤眼里明晦莫辨。
他把手边的文件袋递过去的同时勾唇笑道:“听说……最近有人在查十年前文昌桥塌陷的案子。”
焦长林脸色骤变,忙接过东西拆开来看。
里面尽是他之前没处理好的一些细枝末节。
“陈见津,你什麽意思?”中年男人压目而视,威迫感十足。
陈见津慢条斯理倒了杯温茶,举到鼻尖轻闻:“焦叔这麽紧张做什麽?见津真想干点什麽,还会有今天这顿晚饭吗?”
焦长林咬牙平复了会儿情绪,开门见山道:“东西我要了,你的条件是什麽?”
“焦叔爽快。”陈见津搁下茶盏,“先前也说了,见津是个普通人,求的不过是两人四季三餐,平平淡淡的小日子。”
说着,男生掀起温薄的眼皮,正色道:“所以……还希望焦叔忙里抽空,多管教管教女儿。”
焦长林铁青着脸回到家,听到开门的动静,妻子费如玉迎上前,帮忙拎过公文包的同时抱怨道:“今天怎麽回来得这麽晚?饭菜都凉了。”
焦长林边往里走边问:“你女儿呢?”
他这人,高兴了就是小倩倩倩地叫,不高兴了就是你女儿。
费如玉一听就知道又出事了,支支吾吾说:“在学校吧?昨天还说要赶论文什麽的,这不是快毕业了嘛,估计忙着呢。”
没想到,她话刚落,焦倩拿着空杯从卧室里出来了,“爸,你回来了?——妈,我渴了。”
“哎呦,渴了是吧,我给你倒水。”费如玉尴尬笑着,悄悄把人往回扯。
焦倩一脸不解。
“站住。”焦长林突然发话。
一时间,母女俩都停住了脚步。
费如玉笑容讪讪,打圆场道:“你看这麽晚了,倩倩写一天论文也累了,就叫孩子休息吧。”
“就是因为你这麽纵容,才惯得她现在无法无天!”
焦倩一听,当即不乐意起来:“爸!你干什麽对妈这麽凶?!”
“怪谁?!”焦长林一想起饭桌上叫人指着鼻子说好好管管女儿,他气就不打一处来,“焦倩!你是我焦长林的女儿,不是路边阿三阿四的种,你不要脸,追着个看都不看你一眼的男人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爹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说着,焦长林把手里的钥匙往地上一摔,“说了多少次,少去招惹冯家那小子,你听进去几回?!”
焦倩微愣,“陈见津找你了?他说什麽?”
“说什麽?”焦长林轻哼一声,没好气道:“说叫我好好管教管教你!”
一旁的费如玉也听得直皱眉,晃了下自家女儿的胳膊,板起脸问:“这怎麽回事?不是说往後离他远点儿了吗?”
上次焦倩莫名其妙被扇巴掌,事後又只有冯菁一个人过来道歉,费如玉和焦长林就看清了,陈见津对他们家姑娘那是半点儿意思都没有,打那以後,两人就明令禁止焦倩再去接触陈见津。
被父母一起凶,焦倩当即委屈起来,金豆子不断往外掉,她抱住费如玉的胳膊撒起赖:“可是……妈,我就喜欢陈见津,你不也常说,小辈里少有他这麽出色的,你之前不也很看好他的吗?”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一码归一码。”
这次,生气的同时费如玉也觉得心疼,语重心长劝道:“倩倩,你知不知道,一个心里没有你的人,哪怕以後你们结婚了,你也只有吃不完的苦头,咱们家又不比他冯家矮一头,上赶着算怎麽回事儿?!”
“我不在乎,只要能嫁给他,我不介意吃多少苦。”焦倩哭着去看焦长林,“爸,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焦长林沉脸看着她闹,末了,无可奈何轻叹一口气,“你跟我来书房一趟。”
费如玉怕焦长林动气用家法,忙道:“你好好说,孩子都大了。”
伴随着“嘭”地一声,书房门关上的同时,焦倩面前丢过来一份牛皮文件,接着响起焦长林威厉的声音:“看看这个,焦倩,你如果想毁了这个家,尽管去招惹陈见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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